他知怎么激怒他的朋友们，却又不至于令他的朋友们受伤。

    但超人……但卡尔无疑是最让他痛心的那个。

    “组织的潜规则之一：浅资历成员没有发言权。”绿灯侠抱嘲讽。

    “神奇女侠的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蝙蝠侠接其后，“我认为必须在她彻底失控前采取措施。她把超人……藏在天堂岛，那是一个完全远离现代社会的地方，任何科技设备都会在天堂岛上失去效用。我对天堂岛一无所知。”

    X教授轻轻咳嗽了一。

    闪电侠瞪了蝙蝠侠半晌后忽然意识到不对，他转，更有话语权的钢铁侠、X教授在他的视线中微妙地保持了沉默。

    不知什么时候温馨的气氛变了质，绿灯侠别过了，闪电侠涨红了眶，而蝙蝠侠和钢铁侠从闪电侠开始说话起就化为一座雕塑。

    查尔斯悲伤地微笑起来：他已经是个老人了，他教导了太多优秀的年轻人，也送走了太多。

    安娜的脾气其实并不算坏，她行事虽然简单暴，手却从来都分寸妥当，说打断四肢就绝不会伤到手指，这方面她和蝙蝠侠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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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灯侠倒一凉气：“你也敢宣称超人是你最好的朋友？这主意太无耻了！我不同意！”

    噤若寒蝉。

    但他还是说：“……如果超人还在，我确定他会同意我的提议。”

    他们并不是和超人没有过分歧，可蓝大个对所有的不同观都有惊人的包容心，因此那些分歧只是让他们和朋友联系得更为密；他们也不是和超人没有过和争吵，和超人关系最为密切的蝙蝠侠和钢铁侠都曾经受超人不满的质疑，但——但可以这么说，超人总是能把分寸把握得很好。

    “……等等，你们都知这场聚会的目的？”闪电侠睁大了睛，终于后知后觉地读懂了整件事，“你们都决定好了？就这样？我和绿灯侠只是接到你们的通知？”

    “不用抱有这么烈的敌意，年轻人。”他用一和缓的语气说，“我们都为超人的事悲痛，但我们不能沉溺过去，悲痛之后，我们唯一能的就是继续向前——带着他的理想一起，就像他还在我们边。”

    蝙蝠侠本不屑于回答这样的质疑。

    此刻他们这群人坐在一，各自有各自的伟大冒险和雄心壮志，各自有各自的传奇故事，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而一个共同的份，超人的朋友，将他们联结到一起。

    “民众正因为超人的死陷混。”蝙蝠侠说，“他们需要一场葬礼。”

    `“够了。”第一个忍无可忍的人是万磁王，“蝙蝠侠，你到底想什么？”

    “我也不喜它。”闪电侠说完这句话后十分勉地承认，“我知蝙蝠侠是对的，但……我讨厌这个说法。你难不会因为产生这念到羞耻吗，蝙蝠侠？作为超人最好的朋友之一？”

    万磁王嗤笑了一声，碍于X教授就坐在边，他总算是没有再说话。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遗”这个词。

    他们需要一场葬礼，而非超人需要一场葬礼。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说服神奇女侠。”杵在一边，从到尾都没有开过的托尼终于说，“我们要采取尽可能温和的手段。”

    鸦雀无声。

有关的不愉快，那真正意上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