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得胜者的傲慢和狂妄，她听起来甚至有些无奈和惋惜，像是在述说一个百无聊赖的笑话，早就不觉得好笑，但还是打起神勉附和几句。

    “——你想见我，亲的，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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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改主意，亲的，死亡被赋予了很多义，但其中绝不包多变。你从不属于我，超人，死亡是一切的终结，但凡事总有例外。”死亡女神说，“而你就是那个例外。”

    尽他好像很想去看对方。

    但你确实在某一个片刻里，渴望过死亡。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私语，他知那是真的，然而不知该怎么面对它，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心中的黑暗面，被他隐藏起来或者刻意不去看的分。

    “我不能死。”他说，“我不能死。我死了以后我的朋友们要怎么办？妮妮和布鲁斯大概要几十年时间才能走来，查尔斯和艾瑞克会很难过，拉奥本不会相信我死了；我还有那么多事要，那么多问题需要理……”

    “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说我不属于你。”卡尔喃喃地说，“为什么你这次就改了主意了？”

    “你总是在说你不能死。”这时候他又听到了死亡女神的声音，她的嗓音里着一惆怅的笑意，像是恋中的少女刚刚会过郎，“那你呢？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那是一切的终局。”死亡女神悄声说，“无论曾经有多伟大，无论曾经意味着什么，这世间的万事万都只有一个归宿。”

    在来到这里的路途中，他究竟遗落了多少东西？

    “那就是死亡。”

大爆炸产生的大力，飞向宇宙的尽。

    十三岁的时候，他看到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茫然地注视着虚空，沉浸在不知名的冲击、兴奋和无奈里。

    他看到他飞到一个男孩的窗边去看他，那个男孩正被一个男人毒打，手指地揪着地毯，发着抖却忍耐着不肯声，他看了一会儿，看完以后回到家，问了另一个年的男人些什么问题，年的男人说了些什么，他就了，再也没有去看过男孩。

    死亡女神消失时伴随着一阵叹息，卡尔挣扎着，徒劳地伸手，试图抓住或者摸什么。

    时间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碎块，他在自己的过去中穿梭，有些记忆他一清二楚，但有些记忆却好像完全是新的。

    “不多。”死亡女神说，“但也一都不少。”

    那是他的过去，卡尔意识到，而他竟然不记得了。

    他看见他歪着注视着一个貌的女人，手里拿着巧克力和小饼，他舍不得巧克力，就试图把小饼一脑到那个手里，反倒是逗笑了她……那时候他才六七岁，或者更小。

    怪不得他忘记了那么多东西。

    他没有忘记什么，他只是把它们全都藏起来了。他藏得太，以至于他觉得他把它们都忘记了。

    他还看到了自己更小的时候，可能才一两岁，在一座非常晦暗的城市中奔跑，卡尔觉得自己是认识这座城市的，然而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大都会以外的任何城市……这里是纽约吗？不，不是，是另一个名字，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卡尔没说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话。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卡尔发怒了，“你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