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开看看？”

    “……”莱克斯的脚步没有停。

    在他快走到转角，离开麦考罗夫特的视线时，麦考罗夫特说：“一个忠告——不要打开它。”

    “这不关你的事，福尔斯先生。”莱克斯冷冷地说。

    “你要是忽然发起疯来，卢瑟先生，我得说，”麦考罗飞特难得绪外地摇，“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阻止你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能阻止我。”

    “在我看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尽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想到了多少——这很少见，不过确实会发生——但你的所有反应都没有超他的计划。我们共同认识的那个人或许仁慈到弱，然而从任何意义上说他都绝非坐以待毙的弱者。他极富攻击。”

    “……”

    莱克斯漠然地走过转角。

    “最可悲的事不是你亲手杀死了你最的人，也不是你被你最恨的人所改变，而是以上况同时成立——并且你最的人就是你最恨的人。”麦考罗夫特叹了气，“走吧，安西娅。”

    安西娅弯腰，为他拉开了车门。

    或许是在葬礼和夜晚的双重作用，理智短暂地战败于，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上司一个问题。

    “您知他留给卢瑟先生的是什么，对吗，先生？”

    “不，我不知。”麦克罗夫特回答，“但我知他在任何况都不会放弃希望，哪怕是最微小的、最不可思议的、没有人相信会存在的希望。”

    ——哪怕是他死后才会有的希望。

    车窗外，天穹中，繁星如海。

    莱克斯关上了台的门。

    在过去的日里，坐在台欣赏夜的宇宙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有任何攻击的小小好，当然这个小好的诞生也无疑是因为他总能在天空中看到那个若隐若现的影，而现在，既然影已经消失了，他也失去了观赏宇宙的闲逸致。

    本质上说他的世界是围绕着那个可恶的外星人建立的。

    当那个外星人还在的时候，他能从香糖的料表中参透真理和奥秘，并以此为豪；当那个外星人不在了，他依然能到他过去能到的一切，而且在失去外星人的扰后他能得更好，可忽然之间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他是个孤魂，而地球只是一座荒岛。

    他是率先攻击和展敌意的一方，他也是秉持骄傲不肯低的一方，他是这场战争中唯一一个毫不动摇的标准，时刻准备为信仰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