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居然会教你‘公平’？”卡尔反倒是笑起来，“我以为他会说‘公平是个伪命题’、‘我给你的就是公平’这话呢。”

    “他是这么说，但是我知公平是怎么回事，我不傻。”康纳不屑地回答，“我读过书的。”

    他小心地摸了摸卡尔的耳垂，低声说：“……不怎么样，世界应该对你公平一的。”

    “她对我很公平。”卡尔说，“她给了我足够多，她或许也希望我选另一条路。她对我一直很公平。”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一把把康纳捞起来，语气轻快：“好了小家伙，睡觉的时间到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一路盯着康纳洗漱完毕，又把康纳抱上床，为他掖好被，亲亲康纳嘟嘟的小脸。

    在他关门离开前，康纳叫住了他：“daddy？”

    卡尔回：“嗯？”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

    康纳乖乖地睡在大床上，压着被，两只手也搭在被外面，他盯了卡尔好一会儿，卡尔一只手扶着门，耐心地等着他，他的表是那么平稳和温，于是康纳严肃的表逐渐松弛来。

    他慢吞吞地、糊糊地问：“你会一直我吗，daddy？”

    “我会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

    “无论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杀了人，你还是会我吗？”

    “你不会杀人的。”

    “但我被制造来就是为了杀掉你。也许我的脑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控制我，也许papa让我天生就喜杀人，也许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这天。”

    “我会看着你的。”卡尔说，“我不会让那事发生。”

    但在这个问题上面，康纳乎意料地持己见：“总有这可能。你不能否认这件事发生的可能。”

    “那么如果你在我的承诺杀了人，这件事就不是你的责任，而是我的。”卡尔说，“是我的失误。”

    “你还会继续我吗？”

    “我会很难过，我会很痛苦，我会很失望——我猜我会很失望，虽然我不应该为此而失望，你有资格成为你本来就是的人。”卡尔说，“你可以成为你自己。”

    “你还会继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