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改，你和蝙蝠不一样，你不是随便怀疑人的类型，”安娜着泪说，“一定是我们的行为让你觉得不安了……一定是我们错了什么，让你觉得你孤立无援。”

    “嗯，”卡尔说，“嗯？”

    “你从来都不怀疑我们，你在信任上十分慷慨，”安娜说，“但与此同时你又太吝啬了，你在心里给我们划定了我们能靠近你的范围，你严格地遵守你想要的规则，而我们本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这是个问题，不是吗？”她微微笑起来，“我和蝙蝠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噢，别那么吃惊，亲的卡尔，我和蝙蝠的关系很不错，别表现得就像你不知——蝙蝠觉得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没必要多谈，但我认为‘不用多说’是和蝙蝠相的准则。”

    “别觉得疚，亲的，别觉得有什么负担，”安娜搂着卡尔，“你越是想要推迟见我们的时间，我就越是觉到你在尽力避免让我们承担属于你的责任。你希望你见到我们的时候能帮助我们，你没想到过……我们也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能帮到你。”

    “我不知。”卡尔虚弱地说，“我真的不知。”

    “我知。”卡尔低眉顺。

    但安娜几乎立刻就理解了他在说什么。

我。”她说。

    他不觉得抱歉。

    “你才刚刚死过。”安娜指，“你死而复生，但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你希望自己能理整件事。”

    “没有人犯任何错，没有人让我觉得不安。”他低声说，“只是……虽然我们是一个队伍，但我有我的生活，你们也有你们的生活。”

    他不知该怎么地形容自己的心，他从来、本、绝对不觉得任何人犯了任何错。

    普通朋友很清楚彼此的边距，知什么是彼此可以讨论的，什么是应当回避的，但对超级英雄来说，因为他们已经太过贴近了，某程度上说，他们连生命都彼此共享，因此反而难以划分明确的界线。

    卡尔地回抱住安娜。

    “我只是想让你知，所有人都在关心你的想法。”安娜说，“所有人——都很在意你。我们都能看来你在很多时候有所保留，当你有所保留的时候，你的意见就显得尤为重要。”

    “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你们理解不了我的心。”

    “……”

    “……”

    卡尔无言以对。

    但当安娜锐地意识到这个，并为此受伤，他会觉得很难过。

    “没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心。”安娜冷静地陈述，“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战友也不行。”

    “我很好。”卡尔试着安安娜，“我没觉得……我没觉得我不能承担，我是说，儿，我是真的觉得我还好……”

    可是很多事就是不能和别人分担，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对自己最大的秘密，他总是有所保留。

    安娜摸了摸卡尔的脸，低声说：“我们都是被你信任的朋友，很多人都是被你信任的朋友……但我们都不能帮你分担你的痛苦。”

    保留自我是他的自由。

    “对不起。”卡尔说，“我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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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发脾气，我也不是因为你没有上来见我不兴。”她说。

    而且有那么一刹那，他会觉得很好笑——这实在是太普通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