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卡尔回来了，坐在托尼家里专属他的那间客房的窗台上，眺望着遥远的森林和海洋，还有宇宙，遥远的——永不可即的家园——

    “喂？”丹尼尔说，背景音是轰隆隆的瀑布声，“哇哦，卡尔，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抱歉，这里信号很差，不如话短说？”

    “对于汤姆，我

    “来自敌人的赞永远于一切他人的赞，而来自敌人的诋毁正是一赞。”

    克莱尔屏住了呼。

    但克莱尔梦也没有想到，艾尔先生最新发表的，竟然是一篇……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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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千万不要顾忌我的声誉什么的，我退圈了，不演电影了，我没有声誉这个东西——请便！卡尔，请便！”

    ……

    你听着他的笑声就能联想到一个男人抱着肚前仰后合的样，他的脸上一定神采飞扬，全是快乐。

    她想象过艾尔先生可能会有的态度，不是展示自己的和卢瑟先生的有多刻，还是恶作剧一样告诉大家他的上一条脸书是发着玩的，再或者给什么更不可思议的消息，比如时隔这么久之后他发现他喜的其实是超人……她都能接受。

    “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汤姆和丹尼尔之间的剑弩张，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懂汤姆和丹尼尔在眉目传。”

    “什么？在这关来这一？”丹尼尔的震惊压倒了磅礴的声，“你没跟我开玩笑？”

    卡尔挂断电话，凝神看着天空，而后又发了一条脸书。

，但事实上我们这么了。他似乎总是和我们的期待和妄想相符，而我们，很遗憾，我们总是和他的期望不同。”

    “这是一极为私密的关系，尽一切都发生在大广众之。”

    “你们以为我会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错了。”

    “而他轻而易举地浪费了自己最好的时光，最优的脑，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除了上最醒目的标签之外，他还有另一个份，他曾如此成功。”

    好吧，她不一定能接受现实，但她能接受艾尔先生脆利落地撕破所有暧昧，直截了当地叙述真实况的风格。

    丹尼尔沉默了一秒后狂笑起来，笑了起码有半分钟。

    “一心一意的凝视，全神贯注的思索，毫无保留的付，针锋相对的态度毫无疑问地证实了汤姆怀有对丹尼尔的切仇恨，但最切的恨，往往也代表难以割舍的。”

    还是分析《超级英雄》这电影里汤姆和丹尼尔之间的的影评。

    但她始终没有取消那个在超人离开后特别设立的专栏。

    “我打算写一篇影评，写丹尼尔和汤姆。会打扰到你吗？”

    “我想说的是，直到今天，我们依然没有将他的梦想放在中，我们依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他给丹尼尔打了个电话。

    “……‘梦想能拯救我们，提升我们，改变我们。我会一直战斗，直到我梦想世界中的尊严、荣耀和正义，成为我们所共享的现实。’*……”

    所有人都知她已经一败涂地，也知她绝不肯放弃。

    “没有。”

    她已经用尽所有语句和词汇去鼓励大都会市民了，她的文章充溢着蓬的朝气，她是如此，拼尽全力——然而在那灿烂的语句和笑容背后，疲倦和悲伤力透纸背，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