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再说了。

    在一也不平坦而且到都是荆棘、草藤的地方跑步所消耗的力和在平地上奔跑消耗的力完全是两个概念，等康纳带着他跑到目的地，迪克已经累得快倒在地上了。

    不过前方有一个比他得更早的人。

    当然不是康纳。

    是卡尔。

    他就睡在一片玉米地中开辟来的空地上，睡在枯的玉米杆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夕的余辉为他涂抹一个无限光辉的侧影。

    康纳一咕噜地跑了过去。

    “daddy。”他蹲在卡尔边说。

    “你们回来得很早。”卡尔懒洋洋地说，“我听说你总是在天黑以后才回家，小康。”

    “对呀。”康纳去拉卡尔的手，“你又不在，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卡尔笑着睁开睛，站起的同时没忘记把康纳抱起来，“迪克——噢，他睡着了。”

    一个小男孩在他怀里，另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睡得呼呼的。

    卡尔端详了迪克一会儿，还没想要怎么，康纳就很主动地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卡尔把迪克打横抱了起来。

    太的边缘一旦沾上边际线，落的速度就会骤然加快，这么一会儿工夫，天边就只剩一缕淡的发白的红光了。

    揣着两个小崽走了房间后，卡尔抬起，看了一窗外。

    “daddy？”康纳叫了他一声。

    那双抱着他的小手了。

    “没什么，”卡尔收回了视线，“迪克睡得这么香，看来他要错过今天的晚餐了。”

    “他不重要。”

    “别这么刻薄，小家伙。”卡尔笑着说，“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吃过东西了，我给他了烤鱼和沙拉，”康纳说，“他——我叫他煎，但他煮了汤。”

    卡尔抱着迪克上楼，为他脱掉鞋袜和外，放到床上，盖好被，然后吻了一他的前额。

    “我还以为有机会给他讲睡前故事呢。”卡尔有些遗憾地说，“也不知布鲁斯有没有为他讲。我告诉过他小孩需要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