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陆冉在门等了许久，一直等到都麻了，睛都睁不开了，季寅东总算是现了。

    他离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声音冷极了：你怎么在这。

    在公司没有看到你，就来你家碰碰运气。

    季寅东顾自着开门密码：有事？

    当然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啊。陆冉故作轻松：顺便跟你个歉。

    季寅东冷看过去：发个微信就行了，没必要特意跑一趟。

    陆冉低，伸一只手，悄然覆上他搭着门把手的手背。

    季寅东回去：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一次说完吧。

    陆冉想伸手又退缩，想靠近他又却步，她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季寅东原谅她。

    我问你，陆冉睛像是蒙着一层雾：你还会不会我？

    季寅东冷笑：陆冉，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我知。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的人。

    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自尊心。

    这她也知。

    她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唯有把心里想的都说给他听：季寅东，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季寅东推开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陆小早嘛去了。

    陆小？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季寅东哄着她，陆冉不知求和的滋味是这样难受的。

    她仔仔细细回忆了和季寅东大大小小那么多次吵架，好像每一次，都是季寅东脸贴过来的。

    对不起。

    季寅东提醒她：说过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等等，陆冉拉住他的手臂，他上的酒味很重：你喝了很多酒。

    跟你没有关系。

    季寅东甩开她，不再回。

    什么叫一报还一报，陆冉看着闭的门苦笑，走到这一步，确实是她活该。

    明明在同一层楼办公，明明谁也没有躲着谁。

    陆冉看着季寅东办公室的门发呆，即便是在过上碰到，即便她一直看着他直到两人肩而过，他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过她一，就好像完全不认得她一般。

    但总算叫她逮到一个机会。

    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陆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季总去几楼？

    他没有理她，伸手指负一层

    好巧，我也要去。

    他依然不理她。

    了电梯，陆冉跟在他的后，即使季寅东全程视她为空气。

    季总能不能送我一程？

    季寅东总算了声：不顺路。

    我还没说我去哪。

    哪里都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