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小型的手术室，但又不能全然称之为手术室，毕竟普通的手术台上是不可能安装着固定用的铁环和锁链的。

    苏越面朝趴伏在手术台上，双手被牢牢地固定在侧，连同肘一起，都扣着固的铁环，就连脖颈和腰也没能幸免，均被无地锁住。

    半那条硕大丽的鱼尾因为提前注了麻醉剂的关系，已经完完全全地失去了知觉，柔顺地在手术台上被铺开展平，全上除了睛和嘴之外，没有一能够自由活动。

    苏越耳边听见械被摆时发的金属碰撞声，冰凉而森冷，光是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他半睁着，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脸颊贴在白的医用床单上，鼻尖都是消毒的刺激气味。

    雷霆正单膝跪在他面前，目光与苏越黯淡的眸对上，他边噙着抹柔柔的笑意，伸手轻拂过苏越带着意的柔发丝，捞了一缕在指尖缠绕把玩。

    “真乖。”

    苏越睫轻颤，并未回应，看起来就像一条搁浅之后快要枯死的小鱼，浑散发着沉沉的暮气，就连半睁的眸中光芒都是涣散的。

    “动手吧。”雷霆起对着站在一边的医生们吩咐，“动作小心些，别留疤。”

    医生们诚惶诚恐的应了，而雷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站到了一旁，似乎是要监督整个过程。

    没有人敢言驱赶，医生们迅速上前，七手八脚地在苏越的位置比划讨论，确定需要切除几片鱼鳞。

    这几位医生经验丰富，经过他们手被改造的鲛人其实不少，但因为雷霆份尊贵，又执意要在一旁观看，这难免使得医生们心忐忑，对待这台手术的态度也要比以往更加认真。

    苏越木然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目光定格在惨白的床单上，神平静而漠然，仿佛待会受难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直到传来冰凉的，才疲惫至极地合上了双目。

    被麻醉的位失去了痛觉神经，徒留手术刀过时的压。苏越能觉到自己的鳞片被行拨开，从被一一地剔除。

    耳边回着切割时的可怕声响，断断续续地，听起来小心而谨慎。苏越的双手在侧握成拳，酸涩渐渐在鼻腔中蔓延，终于有光从闭合的角渗。

    雷霆心疼地看着那些光以极缓慢的速度凝聚成泪滴，在床单之前化为一颗颗圆饱满的珍珠，英的眉微微蹙起，似乎想上前去安抚，却又怕影响了手术的程，只得移开了目光，不去看苏越的脸。

    这场可怕的手术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医生们穷尽所能，每一刀都得极其用心，整个过程中只了很少量的血，伤被合得非常漂亮，圆形的一圈包围着中间那个闭合成一线的粉小。

    “完成了。”主刀医师摘了染血的手恭敬地向雷霆汇报，“苏先生的药还没有收完全，等过几天生腔生成熟，伤也结痂了，再给他行生连接手术。”

    雷霆“嗯”了一声，走上前来仔细地检查过伤之后，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