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味，味，声音，手，利用这些，而不是用睛看。睛是会骗人的。小朋友记住，专注一件事，拒绝其他所有不重要的事，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就教你到这里，我跟你有缘。你是李家人，而我一向喜李家人。”

    顾泽冷笑，“世人都说顾泽弑母，这罪名，这辈我已无法摆脱了，对也好，错也罢。我她，也恨她。只有亲手杀了她，她才能在我心里继续活着。我若死了，谁来记得她呢。你说是不是啊，小朋友？”

    顾泽从怀中拿一个黑瓷瓶，“解药是这个。想要么？”

    顾泽微笑，“小朋友，我再教你最后一件事。你想要什么，就要去追求。而追求的结果，往往是一场镜月。”语毕，他再次若有若无的笑容，转过来，张开双臂，向悬崖直直地仰闭倒。

    李安通问，“那你母亲回来了吗？”

    “总而言之，她拿着那狠狠地落在我的上、脸上、肩上、背上和上。我被打得痪在地，第一次失去了我的五识，只剩我的意识——意识告诉我，必须杀了她，否则我活不过第二天的太。

    “顾泽！”她想也不想，伸手去抓人，人没抓住，自己却跟着他齐齐掉悬崖。

    顾泽哈哈大笑，“是么。那刚才你为什么杀不了我？再想。”语气不容置疑，隐隐有几分威严。

    “为什么？”顾泽笑，“因为她天天打我，我，我就只好把她杀了。她不死，就是我死。我母亲武功极好，整日里我练功，拿我当试验品，从小我就在药酒中大。她之，责之切，我一有错误，她就相加，绝不留。

    “我——”翠娘也这样打她，可翠娘每次打她是有理由的，偶尔也没有。所以她无法回答，

    “母亲很生气，骂我告密，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对她满怀期望，她却把我狠狠抛开了。我杀她是因为我对她的期望已经完全完全没有了，哪怕还有一希望，我想大不了就被她打死了。可我又想保留一有关她好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杀她？”

    顾泽，“我等到初更时分，实在熬不住，去找了在赌场的父亲，父亲正输得光，正在气上，但他没打我。和我一起回家了，母亲这时已经回来了，原来是和邻居家的人玩去了。我父亲气她在外鬼混不着家，把她打了一顿，又赌去了。奇怪吧，母亲打儿，却对父亲言听计从。

    此话说平平，却让人骨悚然。

    “小朋友，我五岁那年，等着我母亲回家。我等啊等，独自坐在家门，从早到晚，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我怕她发生意外，怕她路上遇坏人，虽然她武功很好，我想，会不会被人抓走了？”

   顾泽，“佛家说人有八识：识、耳识、鼻识、识、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

    李安通，“是那的很丑的女人？”

    “不是。”顾泽，“夜叉是很的，我母亲就的很。她对我也很好，因为太好了，我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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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转过，笑看着李安通，笑容诡异，“小朋友，如果那晚的人是你，你怎么办？”

    他的叙述没有一波澜，声音冷静得吓人。

    他喜李家人？为什么？

    “嗯。”顾泽，“不知很好，因为我也不知。你只要知前面五识就好了。我蒙上双，断了我的识，来提我的其他四识。”

    他转，“小朋友，你杀过人么？我在你这个年纪，比你还小上几岁，杀过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不知。前辈，你，可以离开她，或者……”她的意思很简单，一定非要杀人吗？

    “有一次，她又喝醉了，无缘无故地打我，拿着一，站在那里，像个母夜叉。你知母夜叉吗？”

    “前五个我知，后面几个，我就不知意思了。”

    李安通嗯了一声。

    她想当然，“自然是武功了。”她又叹了气，为什么要和顾泽讨论杀人的问题，她答应过李良，不杀人的。

    李安通心想他屏蔽了自己的识，难是——“是其他四识？”

    她低垂着，一时也想不言语来应对。

    顾泽笑笑，继续，“所以啊，杀人是天生的。有些人，像我，我从小就懂得如何杀人。西卫一百多代卫主，每一个卫主，都曾手刃自己的亲人挚友，也只有手刃过，才西卫卫主。小朋友，你认为，杀人要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