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吧？”顾泽笑，“我说你不会来。你清姨说你一定会来。想来，你们李家人都是一个。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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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齐沐又一次打赌，不过她还是赢了，他也输得心服服。没关系，反正自己都输给她了。这平台本该立即摧毁，可为了等李安通，不得不先留着。这儿若是被那些人找到，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齐沐继续，“他好不容易脱离朝堂江湖，不惜以自杀摆脱西卫。想杀他的人那么多，何贤更是不会放过他，他只能在这里了。而我——和他是一起的。”

    弯弯绕绕，才到山谷。顾泽是特意过来带李安通的，否则凭她的脑，走一百年也走不到。此山谷就是之前那个，如仙境一般，他为此布局已久。

而泣，“前，前辈……你……”

    顾泽带着人往外走。李安通跟在后，犹豫要不要问他一些问题。说实话，她之前有怕顾泽，现在这觉又没了。

    “还不过来。留在那里受冻么。”李安通爬起来，跟着顾泽石。

    齐沐帮她的手上了药，其他七七八八的也看了一遍。李安通打从离开大渊村，离开满姨，许久没受到如此亲，泪又止不住了。虽说平日里赵启秀他们也对她很好，可总归不能想什么就什么。

    齐沐笑了笑，摸摸她的，“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么？无论是谁。”她拉起她，面哀戚，“天无不散之筵席，你去吧。”

    李安通跟着顾泽离开。齐沐心中亦无法平静。真正的海晏河清，又谈何容易？

    “好，我知了。”齐沐，“天快黑了，快去吧。别让你的朋友担心。”

    她会说这番话，是想到，自己的侄女人称间将军，边的赵启秀又这般，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她不能不想，不久的将来，侄女要面对的人间暗，肯定比她遇见的要惨烈得多。

    “你们还活着！”李安通觉得齐沐一生清苦，若最后还是落得自尽的场，她真不知该如何了。

    人心不可测，未来又会如何，谁也不知。

    李安通，“清姨放心。我边有很多人帮我，他们都不会害我。”

    李安通心中难过，跪了来，“清姨，你好好保重。我会回来接你去。总有一天！你等我。”语毕，她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响。

    齐沐正等在屋舍边，她已经换了一衣服，柳衣素裙，是闺阁女的打扮。李安通微微一愣，大步上前，抱住她，这样的清姨也好，她想一辈在清姨边。

    李安通像个小孩嗯了一声。回过见顾泽正站在那里，神似有委屈？为什么，是她抢了清姨吗？

    顾泽笑了笑，又迅速收起笑容，肃然，“你觉得呢。杀了。十五年前，我杀了何雍满门。”

    顾泽让李安通站在后，手起剑落，转手劈断了云台，这样一来，路便彻底堵死了。

    到时，谁来护她？有朝一日，她被人算计陷害，必然尸骨无存。

    走不远，顾泽停来，“想问什么？你故意走得那么慢，不是有问题想问我吗？”

    她神迷离，面疑惑。

    他收剑回鞘，回看向李安通，淡淡，“真是小孩，哭什么。”他见她落泪，心也微微动容，想来跟在齐沐边太久，多了些人味。

    “你多多注意吧。”

    “阿霈。你帮安通去的路先布置好，到时方便她去。”齐沐又。

    李安通心想，这个顾泽跟以前的顾泽有一不同，可她又说不来。

    齐沐笑了笑，“傻话，我在这山间十几年了，习惯住这里了。安通，人总是要一个人的。没有一个人会永远陪着你。再说，我可以去，你顾叔叔他，他也不能去了。”

    这样李安通就明白了，原来清姨和顾泽，已经在一起了。可是什么时候？

    齐沐面红，“我和他……”她叹了一气，“他一直陪着我。我总以为自己清心寡，可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分明又心动了。阿霈他拿得放得，杀伐果断。若不是因为我，凭他的本事，可成一代枭雄。

    李安通小声问，“我想留在这里。不然，清姨，你以后跟我回大渊村吧。我会保护你，满姨也在。”

    “前辈，何锦说，你杀了，杀了他的……是真的吗？”

    “而我太过重，瞻前顾后，把自己困在暮雪村十五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步不肯向前，说到底太妇人之仁了。哎，政治场上，要断绝。你以后也别涉足官场罢。”

    现在的顾泽看起来亲切了许多，为什么会改变了呢，是因为清姨吗？

    顾泽见心上人理自己，喜，“好。”

    19千山暮雪，争不恣狂（13）

    “我们屋说话。好吗？”她拍拍她的肩膀，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