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颜一气说了很多，很多都是脱而，本未思熟虑过，她以为自己的话总有一句能击中海棠的心，引得她失了风度。

    不意海棠只是微笑，“盖颜姑娘，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前几次夜里去，都是公喊我一起的。”

    “你别公公的。你又不是文叔的丫鬟！”她醋意满满，恨不得一掌甩上去。她爹爹盖雄是大将军，脾气也十分暴躁。盖颜从爹爹那里什么都没遗传，脾气倒是传了过来，是个心直快的主。

    “可是我觉得他不是事，还是为人，都有公风范。这是一称。你知战国四大公吗？”

    “你不要跟我扯这些！你说你前几次是跟秀哥去，我会去问的！”

    “好。”海棠柔和地，“那我睡了？”

    盖颜一番质问，却什么都没问，难免有些气闷。赵启秀看似温柔，别人问问题，却不一定理会，气质又冷，一般人谁敢问！这海棠就是笃定她不敢问，她也的确不敢。没办法，只能气呼呼地睡了。

    海棠夜半起来，看到盖颜睡得正熟，微笑着摇摇。她担心人会醒，特意了香，不敢用多，主要是怕楼中的人发现。

    一番准备，才悄悄地从狮楼来，往城郊而来。

    21柳笙歌，间姊妹（11）

    海棠并没有撒谎，她敢让盖颜发现她夜半去，就是问心无愧——她和赵启秀去的确是有事的。

    可今晚不同，她是来找人。

    城郊客栈外的小河边，正站着一她极为熟悉的影。

    “楚闲！”她喊。

    回过的正是俞闲，“别这么喊我。我叫俞闲。早就已经换姓了。”

    “楚大少爷，你省省吧。你以为你换了姓，就可以否认你是楚三生唯一的儿吗？”

    俞闲微笑地坐来，拍拍自己旁边的草地，“来吧。坐！跟哥哥我嗑嗑瓜，聊聊人生。”

    “我才不和你聊人生。”

    “是啊是啊。因为我们的海棠小妹妹有心上人了。”

    一说这个，海棠就微红了脸，低声，“别说。”

    “那个赵启秀哪里好，你这么喜他。从骨密教开始，你就一直帮他。”

    海棠，“我也没怎么帮他。有些事，我只要说一句，他就全猜到了。这样的人还需要我帮他吗？有时候我想，我若再和他继续一起，我的底细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不，我觉得他已经知了。”

    俞闲笑，“那我的好妹妹，为什么还不走呢。你若坏了三的事，三可不会饶你。她对你可不像对我。”

    这海棠和俞闲正是三楚三生的儿和女儿，但份地位差距很大。俞闲不仅反抗母亲，还时常跟她作对，楚三生却睁一闭一。而海棠为母亲了许多事，为人乖巧听话，却仍然不得母亲心。

    “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