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伤还在汩汩地着鲜血，这男人看不去，“你先把伤包扎一。”

    “和兄很是投机，李某今夜刚失去一名挚友，心痛至极。希望能和兄朋友。”

    原来是要账的啊。

    “？”

    “是的。”

    “吾之前已然过一分。”隐。

    隐了噤声的动作，“帮吾个见证罢。”

    现在的隐，他也懂武，比之前两人更为淡然洒脱，她喜这个朋友。

    隐，“兄？吾什么时候是你兄？”

    李安通知，这就是那日她看到的人，又被他移到了这里，人就是他杀的。

以动心动，却要及时收回来。就如同我们练刀，你不能不投心力地练，可却不能要求刀同样回报你。一切刚刚好。”

    “吾有事要请你帮忙。”

    这一串话，李安通是半个字也没听懂，不过，她既已知鬼彻的东西，也该告辞了。

    “这一本不够啊。”男人仰着，“你什么时候还清？”

    “是六清净了吗？”

    “这就走了吗？”

    隐，“你不能走。”他微笑地抚摸着自己的刀，起它在火炉上烧了一遍，烧至通红，然后缓缓划开自己臂上的肌肤，艳的鲜血刺激着李安通的耳目，

    男人厉声喝，“官府是官府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事，你自己去找官府要啊，可是你得把我的租金给我还清咯！”他着大肚，一坐来，还象征地拍了拍桌案，

    男人哗得一声从椅上站起来，“你，你，你嘛！”

    “你若是不给，我就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

    “是。”

    “什么人？”

    是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跟她聊得最投机是赵启秀，可惜他们的关系也许再难回去从前，差一的是俞闲，可俞闲秘密太多，上次又一走了之，说实话颇为伤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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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该给的都给了，有些是官府应该帮吾的，吾没有必要给你。”

    隐转走里屋，不一会儿，掀起帘又走来，手中赫然已经多了一尸，尸已经开始腐烂，发着刺鼻的恶臭。

    隐不答。

    “那日在屋里的人。”

    “吾可比你大太多了。”隐，“吾容貌年轻，心态却有八十。一个已经八十的人，心很难再起波澜。”

    “咦？这是你的狗？”李安通问。

    李安通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她也无多少银两，还是别丢人显了。手又如何，还不是鸟为亡，人为财死。

    隐，“是又如何？每个人都有杀人的基因，你有吾亦然。人造十恶：恶，杀、盗、；妄语、两、恶、绮语；贪、瞋、痴。杀一人已灭，吾不杀人，谁杀我；吾若杀人，世尽杀我。”

    刚刚好。这境界她估计是不到了。

    这男人本无缚之力，而隐是手中的手，却在他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这是李安通第一次看见，原来要账可以要得这么理直气壮，那么无所畏惧。

    “片叶拂，吾心不动。”酒喝到一半，大黄跑了来，亲昵地和李安通打招呼。

    那就是他和三是认识的？她猛地想到，那日她在屋里看到的尸，“人是你杀的？”

    “我会努力到。像兄一样。”

    李安通看向门，那里已经站着一个猪猪脑的男人，模特倒是普通得，说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你这个房租什么时候给？”

    男人声音一抬，“你什么时候还清……啊！”

    温馨的氛围骤降，李安通觉得自己的脊骨冰凉，她怎么完全忘了这件事，这个人杀过人，她竟然和他坐在这里笑论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