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心想，让她抉择，这样她反而不了手。这些西卫的人行事真是让人费解。可他背叛西卫是事实，背叛他们亦是事实，她扔掉匕首，“以后你就当个末级暗卫吧。”

    “俞闲？”是刚才消失的俞闲。

    于是，思量再三，他们便在这齐氏老宅住了来，若是有人来，就装神鬼，以吓退他们。

    那小孩，“卫主大人，坏人就该由坏人去杀。你不是坏人吗？”

    魏老爷，“卫主若真的能替天行，我们愿为卫主效犬之劳！”其他人闻此均喜悦万分，纷纷跪异同声，“愿为卫主效犬之劳！”

    “我们不会忘记他们的。”一个清脆的童音。李安通注意到这是他们魏家最小的孩。

    李安通，“齐沐大人若是知还有人记着她，也知你们过得安好，她一定很兴。”

    又有人，“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何贤造成的！这个狗皇帝，不知什么时候死！”

    “……我没这么说。”

    李安通心想，之前俞闲也这样说，现在魏老爷又是这样说，看来这人一直在帮自己，就是不想与她见面。

带的是叫魏老爷，年近八十，他率领着一人住在这齐氏大宅里。当年，齐沐为救齐家、风家等几百号人，不惜以涉险，一朝失败，不仅齐家人尽数覆灭，连齐沐大人自己也瞎了睛，不知所踪。

    婴芽接，“那又何难！我们卫主这次上安，就是去杀何贤的！”

    “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没事？你还真是心宽啊！”她嘲讽。

    与李安通预想的不一样，其实赵启秀已经推迟了好些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有她的事要，他也有他的。

    俞闲，“……我……通哥。我也是非得已。”

    “是那人叫我不要说。刚才引这黑蛇来后厅，也是他的主意。”

    魏老爷，“何贤无，残害忠良，连累齐家满门被戮。齐沐大人，也因此……”他说起当年往事，就不由老泪纵横，欷歔叹。

    其中一个侄，“爷爷常常教我们，要世世代代铭记齐相的恩德。”

    “卫主请看。”魏老爷命媳加亮灯，他们为齐沐等忠臣义士塑了小像，瓜果香烟供奉，日日祭拜。

    “何荩诚他们抓了阿珠的家人，我为他们事，为了救人，我不得不先害西卫，再害你。我已经护不了阿珠，现在连她的家人也护不了……刚才我已经换了阿珠的家人，并把他们妥善安置。我知你一定不会没事……”

    李安通则还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知要用黑蛇的过往，来激怒黑蛇？她问了自己的疑问。魏老爷摸着胡须，

    “是你！”她的语气骤然变冷。

    李安通顾不上休息，独自前往园，月皎洁，影照人，偶尔听得草木窸窣，有来往小，偷跑而去。她见月隐约站着一人，等他转，吃了一惊，

    俞闲冷然，“他提醒得对，你是不该信我了。你真傻。我骗你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我害你一次，就会两次，三次。真正为你好的人，是舍不得骗你的。”

    从猜到是他到得知真相，李安通是说不的心，回见暗香浮动，仰明月一，那滋味，莫名难言，也好，也好。她安自己。分开也好。

    “大哥有难，要我即刻回龙城，就不等你了，多多保重。”字写到保重，似有停顿。他知她学识有限，用的是最简单的词语，每个字她都看得懂。

    “你以为是赵启秀么？”

    “他……是不是也不想见我？”

    “你以为是谁？”

    魏老爷，“那少年公说园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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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爷，“不止我们。当年的幸存者们会一辈念齐沐大人的。”

    “小亦！”一个妇人忙呵斥，这是孩的母亲，“不能这么对卫主说话！”

    “是。”俞闲谦卑地低，又拿一封书信，“这是赵启秀给你的。”

    得到李安通的答复，魏家人更加把李安通视为恩人，洗掉鬼怪妆容，妥善安排他们的住宿。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希望我杀了你么。”她脸蕴怒。

    但总有些幸存者，魏家就是。魏老爷是当年齐家的大家，他们得益于齐沐他们的牺牲，偷活了来。但天之大，何又是他们的容之所。

    李安通扶起魏老爷，“何贤，我会去杀的。小亦说得对，坏人就该由坏人来杀。”

    俞闲叹了一气，“你是西卫卫主，怎么会被黑蛇这样的人所杀？小清音是金钰的后人。婴芽，他别杀人就不错了。其他人，我是不着的。阿珠的家人却……不怎样，你要杀要剐都来吧。”他递了一把匕首给她。

    “……”

    他，果真先回龙城了。

    “他的书信？”李安通伸手接过。信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