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未谙失笑，摇了摇。

    “我只有十分之一的神力了。”

    “大人！”小黑抬起眸来，不愿地望着她，似乎在责怪她的无遮拦。

    “没关系，”洛未谙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抚，眯着笑了笑，“我呢，自天走一遭后，自认为识得了一些朋友。他们不似从前的仙神杀戮，认死理，似乎多了许多人味。”

    九耀愣了愣，执扇的动作顿了顿。

    洛未谙：“也不怕告诉你，我嫁赢尘之前，便重生在这中，虽不知从前的落安是何人，霸占了她的，虽表歉意，但非我所愿。”

    “神力只剩十分之一，怨气被镇压在七彩璃神中，被彼岸河的业火所毁后，重塑了我如今的。除了神力只剩十分之一可以知，其余的，都是我被秦彼泽推彼岸河后才知晓的。”

    “你应当知，我修的鬼神力，只剩十分之一去行开神，定是又一次飞灰湮灭。”

    “九耀仙尊，”洛未谙看向他，九耀望着她，仿佛与曾经司命夫人的模样重合了起来，“我不是曾经的洛未谙了，你们也不是一万年前的仙神了。”

    是了，现在想来，落安确实与洛未谙有几分相似，当时不觉得，如今被放大后，更觉神奇。

    他微张着，向来话痨的他，此刻突然找不到言语。他确实没有从前那些仙者的成见，却始终对这位传说中的鬼神，怀有敬畏。

    如今这位鬼神就站在他面前，说着两人也许是朋友的话，他灵活的脑袋成浆糊，不知在思索什么。

    ……

    九耀离开后，小黑跟着洛未谙后，微微不满。

    “大人，你为何要将自己的短板暴给他。你又不是不知他们仙界的人对你有多坏。要是他回到天后告诉了神武……”小黑想想，更担忧了，“不行，立刻回鬼界，整顿鬼军。”

    洛未谙走在前面，不晓得听他的话没，略略“唔”了声：“你先回去整。”

    小黑：“那您呢？”

    洛未谙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唔”了声：“我嘛，还有事要去。”

    小黑惊讶地抬起眸来：“你嘛去？”

    洛未谙“唔”着，心中已有了打断，决定过这个话题，顿时引了另外的话题：“话说你现在带我去哪里？我们不是要先去鬼界吗？”

    小黑：“对啊，我们不上到了吗？”

    洛未谙顿住脚步。

    环视四周，城草木，盲目疮痍，廖无人烟。红莲业火灭，彼岸河成为了普通河。鬼界似乎仍旧是万年前的模样，有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洛未谙茫然地问：“这是夜之趾？”

    小黑。

    “夜之趾真的被毁了？”

    小黑继续：“我从蚀骨渊和您分开后，去了许多地方找烈祖玄鸟，对鬼界的事知得少了些。回来后第一时间知了您的气息，又了话册中。我呆在假鬼神边后，借机去鬼界探了份虚实。话册困住了你们，或许是执笔之人相信我吧，便没有困住我。我在鬼界打听，确实一夜之间变为废墟，也确实神武路过时渡了结界，才避免众鬼倾巢而，凡间泛滥成灾。”

    如果真正的鬼城不见了，有的，只有一座普通的人间废城，无人问津。洛未谙难受得闭上。

    “如今鬼界事的人有吗？谁毁的？有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