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嘴里喊的是：“西乌歹劣，秘辛败，倒行逆施，丧尽天良。”

    “此门不灭，天理难容。”

    “……”

    洛未谙有些懵，西乌门的各位修行者都有懵。

    爹爹和娘亲却同时肃了神，前者带领分修行者御敌，后者一路击退门的敌人，一路带着她去了门的禁地——祭坛。

    “娘亲。”洛未谙在被拉着逃跑的时候问，“为何要逃？他们……为何这样说？”

    “别问啊，”娘亲狠狠抓住她的胳膊，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五指勒乌青的印，双崩成一条直线，柔和的脸颊炼成了刚毅的彩，“乖，没事，是他们看不惯我们，找事。”

    娘亲这样说，但洛未谙却觉得……不是。

    不是这样的，娘亲仿佛对这场侵没有任何意外，他们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天会到来，连商量都没有，煞白着脸拉着她逃跑，杀敌。

    他们甚至对这样的指控，没问一句为什么。

    仿佛只有她不知。

    “西乌夫人，何必这样骗小孩呢。”远传来一声平和的声调，声调中藏着一丝笑，方向正是祭坛的门。

    那里，早已一波人着蓝衣，久久等候，请君瓮。

    娘亲脚步一顿，中是惨然的黑。

    为首者是位老者，洛未谙再熟悉不过，正是他，鬓间泛白，面若菜站在她门，指控她杀了他的女儿。那时洛未谙觉得他一老了十岁，此时……此时蓝袍加，威压四方，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冷剑指向洛未谙的方向，声压众人：“洛未谙，你可知自己从小到大便怀孽障！是你父母利用一禁术阵法，倒行逆施！踩着无数无辜的鲜血与鬼魂的怨气，才让你活到今日的？！”

    “你本该在生的那一刻，就死了。”

    第 53 章

    后来洛未谙回想起，这件事似乎在很早之前便有了预兆。

    譬如她在小时候听同门的少年嚼过，说她生的时候，门主夫人九死一生，疼了三天三夜，但西乌门主不仅没有像其他丈夫一样收在产房门前，反而去了祭坛祭拜老祖宗。

    而后洛未谙降生后，并没有听见哭声。

    从产房来的产婆曾经传过谣言，说小刚生时，明明就是没有呼的，一瞬间仿佛被施了什么法术，猛地活了过来。

    小时候的洛未谙抱着金丝球，噔噔噔跑回去歪着脑袋问娘亲，声调糯糯的：“我其实已经死了吗？什么叫死呢？”

    娘亲一愣，摸着她脑袋问：“谁告诉你的？”

    小洛未谙就摇，她也不认识。

    娘亲就笑：“死，死的意思就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找娘亲的意思。”

    “为什么要去另一个地方？”

    “因为另一个地方需要你呀。”

    然后，很久很久，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嚼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