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青发呆了一秒，小指轻轻刮蹭到他的手背，迅速离。

    陆屿的手尤其好看。

    手指修匀称，指骨分明，不会过于纤细。

    手背上掌骨凸起，像层峦叠嶂的山脉，青顺着山坡蔓延开来，似从宇宙中看到的大地河，生命不息。

    陶瓷碗在他的指尖悦动，覆着薄薄一层幕，光清透。

    不知为何，黎曼青觉得他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恍神间，陆屿已经将剩的碗洗完了，漉漉的手在布上一，冰凉又清。

    他开玩笑地问：“是在监督我洗得不净？”

    李曼青摇：“才不是，就是——谢谢。”

    -

    午黎曼青把自己锁了卧室，直播画了一张像稿。

    单主边守在直播间看，边在QQ上向她彩虹。

    到了晚上，她静心在网页上搜索陶瓷相关的知识，为「瓷a」这一合作开始准备。

    期间，她到客厅去拿三个橘，看到陆屿坐在沙发上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怎么不开灯？”黎曼青问。

    外面昏沉一片，他只就着沙发边一盏黄澄澄的灯事。

    他抬起笑说：“忘了。”

    于是黎曼青走过去把大灯开了，一瞬间的明亮让她闭了闭，睁看见陆屿的电脑里正放着陶瓷的图片。

    她瞬间就想到了他的微信像，是青瓷。

    “你很喜陶瓷？”她脱而。

    “嗯，小时后受爷爷影响，就对它们有一些了解。”陆屿沉静地诉说着。

    黎曼青。

    犹豫了许久要不要请他帮忙教自己陶瓷知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她来回踱步、犹犹豫豫的样被陆屿尽收底，她还言又止了好几回。

    她拿了橘就回往卧室走，走至门前却听见陆屿说：

    “如果你有任何地方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