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笑，“我的另一条没废。”

    五十八分，他们终于走了人群中。

    前来观赏音乐泉的人不少。

    黎曼青小时候看过，但作为一个本地人，平时没有兴趣来看。就像上海人大多不上东方明珠塔一样。

    总得有些特别的缘由，才会来，比如现在。

    陆屿拄着拐，引来不少人侧目。

    在群众参差不齐的倒数秒声中，平静的湖面上乍然亮起灯光，冲上天，变幻着形状。

    LED灯由蓝变紫，又红转绿，从每一盏灯升起的裹挟着这样的五彩缤纷，宛若是光束。

    从车带来的余温在此时消耗完了，拂过面的风冷得刺骨，黎曼青不禁拢了拢外，肩膀都缩起。

    龇牙勉的笑，她指着面上宛若波浪般动的泉说：“这个好看。”

    风从她的背后来，得背脊上陡然生起一片疙瘩。

    陆屿侧看了她一，撑着腋杖跨了一步，走到她后站着，伴随着浅浅的一声：“嗯。”

    和中时相比，她瘦了很多。

    陆屿低，想把她揽大衣里遮风，但不能。

    黎曼青忽然觉得从背后来的风停了。

    她瑟缩在一起的肩终于展开。

    一回发现陆屿正像堵人墙立在那，一怔。

    看完音乐泉，黎曼青开车带着陆屿沿着西湖边绕了大半圈。

    平时还没这样好好看过夜景。

    湖面倒映着这座城市，像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十多的时候他们了南宋御街的一家居酒屋，了些小当夜宵。

    这家店的光线很昏暗，特意营造一落日时分的惆怅，掺杂着一丝暧昧。

    吃到一半，他们所在的二楼又上来了两人。

    黎曼青顺着发动静的方向望去，愣住了。

    上来的两人分别是一个中老年的男，有轻微发福迹象，但气质不错，整形象在这个年龄中算是好的。

    他边的是一个丽的中年女，一白的西服，练有气质。

    “雯雯，我们坐这儿吧。”男人开。

    “嗯，好。”

    接着男人接起了一个电话：“诶，思雯啊，我和你雯雯阿姨在吃饭，有什么事？……噢噢，周末一起吃饭，好的好的，我带你雯雯阿姨一块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