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溢满整个车，玻璃窗上缓缓起雾。

    黎曼青的指在膝间轻轻跟着节奏敲打, 视线飘忽地望着窗上一朵慢慢化开的雪片。

    她不敢看陆屿现在是什么表, 用手捂着自己刚贴过他膛的那只耳朵。坐来这么久, 还在发, 心脏也砰砰快速动着。

    不动声地瞥陆屿一，他正用手支着额，半垂着，看不蕴藏了什么绪。

    收回视线, 手指不自觉蜷缩在膝前。

    这夜晚静得她发慌。

    慌刚才在车外一瞬闪过的念。

    不想离开他大衣的怀抱, 索取温。

    她甚至不记得最后两个人是怎么分开的了。

    “那……”黎曼青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静，“我们回家？”

    陆屿轻轻开：“嗯好。”

    她听得他嗓音里细微的困倦。

    车缓缓驶小区, 街上车辆不多。沿街的店关了一半，开着一半，明暗错。

    黎曼青虽然是个夜猫，但她很少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在外面，对她来说床褥、宵夜更舒服。

    短短一段路, 开了许久, 车速似乎与窗外的落雪速度持平, 缓慢而过程冗。

    陆屿似乎没有要对刚才那个“借用外衣”事件发表任何看法, 还是一副事不惊的平静。

    若不是听到了他急重的心声，切实受到那动, 她恐怕也会觉得他就是像表面上那么镇定。

    心加快, 代表喜吗？

    黎曼青拿不定主意。

    “曼青！红灯！”

    陆屿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连忙踩刹车不至于冲过。

    一个似是而非的拥抱, 就让她快要迷失自我。

    也许是她今天刚好因为家里人的事, 保护壳恰好现了缺，才让风来了。

    黎曼青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起来，神力全集中在路上。

    到家打开灯，陆屿慢条斯理脱大衣挂在门的落地衣架上，黎曼青匆匆瞥了两，几不可察地红了脸。

    从保温瓶里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陆屿引她到沙发上坐：“今天的生日，想怎么过？”依譁

    她靠坐在沙发里侧，背脊弯曲，鼻尖埋在玻璃杯里，在一团雾气中喝了一。

    “我不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