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如果他前挂着一个小名牌，站在这些瓷前，将背后故事娓娓来，是何景象。

    前几年黎曼青旅行都是奔着青山绿去的，万里河山走到哪儿是哪儿。

    但经莫平这么一说，她有了选择。

    上网一查资料，查到国几家博馆有收藏，她就动了去参观的心。

    正好她此刻的大脑被陆屿搅得一片混沌，趟远门清醒清醒也是好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黎曼青对陆屿说：“陆屿，过几天我打算去旅行。”

    “旅行？”陆屿抬起。

    “嗯，去寻找灵。”黎曼青。

    陆屿沉默了片刻。

    顺手把她需要站起才能够到的糖醋排骨推向她，“去多久？”

    “大概一周？”

    “一个人去？”

    黎曼青：“我只喜一个人旅行，和别人一起去就成了走观的任务，时间上很迫。”

    陆屿大概理解她说的那走观的旅游方式。

    他顿了顿，“真的要一个人去？”

    “嗯，这是我的习惯。”她的神定不移，气氛过于严肃，半晌她咧开嘴轻快地说，“虽然把你一个人留在家孤单的，但你好不容易恢复了工作，还是好好工作吧。我这趟也算是为了工作找灵，你就当作是舍友差了。”

    陆屿没对此表态，“想好了什么时候发？”

    “嗯——周吧。”

    “好。”

    他温和问：“想好去哪儿了吗？”

    “博馆，”黎曼青笑了笑，“至于是哪儿的，就看哪里的票打折吧。”

    一个不知目的地的旅行计划。

    浮萍随吗？

    陆屿笑问：“博馆？看陶瓷吗？”

    “嗯，思来想去，还是想亲见见汝窑青瓷，不然我对你说的那‘雨过天晴云破’的颜没有概念。”缓了气，“我最近画到了青瓷的拟人，你也知画不仅要画好，文案也要打动人，那我片面的理解是不够的。”

    陆屿的筷悬停在饭碗上，若有所思。

    “去北京吧，故博院刚好有个汝窑展。”他。

    “汝窑展？”黎曼青错愕，运气这么好，“你不去吗？”

    他不是也对汝窑青瓷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