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答：“自跟随少爷的第一日起，夏云就只认少爷这一个主。”

    谢蕴清的声音缓和几许，“走快些吧。”

    夏云虽不解少爷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说地是真心话，这些年来少爷待他不薄，他本就是孤儿，留在谢府也是心甘愿的。

    ……

    昨儿个夜里睡得迟，用过晚膳苏语凝就开始哈欠不断，早早便沐浴歇息了。

    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好像听到谢蕴清在她耳畔轻语。

    “妧妧会害怕我么。”谢蕴清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温醇。

    要是有一日她知了他不择手段，罔顾人命的那一面，会不会害怕。

    苏语凝撑了撑，还是没能睁开来，只将小脸埋他怀里蹭了蹭，满是倦意的声音细又呢哝，“……不怕的。”

    谢蕴清扬起嘴角，落吻在她的发，浅声：“别怕我。”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已经睡熟过去了，因为贴的太近，她瓷白的脸颊都被了红，睫弯弯翘着，谢蕴清抬手拨了拨，睫被他压又翘起。

    他玩得乐此不疲，直到怀里的儿不耐烦地皱起了眉，谢蕴清才撤了手。

    琉璃灯盏的烛火渐熄，谢蕴清抱着她阖梦。

    ……

    四月一过，寒已经撤底散去。

    这日清早，苏菀烟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就连衣裳也命茵熏上了清雅的兰香。昨日谢予安派人来府上送了信，邀她去清茗轩品茶听评弹。

    苏菀烟拿起桌上的红珊瑚手镯，托在指尖上看着，虽比不上苏语凝的那个品相好，但只要是她有的，自己就也要有。

    苏菀烟笑着将手镯上，带着茵一同了府。

    去到清茗轩，小厮引着她上二楼雅座，谢予安已经在里面了。

    谢予安手肘搭载窗沿上，斜斜靠着，神散漫地看着窗外，是恣意张扬的贵公模样。

    听到声响谢予安转过来，看着立在前面的人，勾：“烟儿来了。”

    苏菀烟忽听他这么唤自己，脸上不由得泛起羞意，她轻展笑颜，柔声：“衍。”

    苏菀烟拢着裙裾坐到了小桌对面，谢予安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目光沉沉，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让苏菀烟心中起了涟漪。

    她垂眸：“不知百园里绿波开了没有？”

    谢予安轻轻一撩，“许是开不了。”

    苏菀烟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谢予安坐直歪斜的，盯着她：“今日让烟儿来，是想让你看个人，看看你认不认识。”

    苏菀烟正觉奇怪，只见谢予安击了两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