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闭上睛气，迫自己回想，“父亲都理净了，而且从到尾我都没有面。”

    “那就是了！”许嬷嬷扶住她，“十多年前的案，绝不可能再重审，而且就算那些山匪招了，婢说句冒犯的，老爷人都不在了，空无凭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我们大可以说是大少爷故意陷害。”

    “诬陷嫡母这样的名也能压死他！”

    顾氏怔怔看着她，嘴发颤，“可若是老爷不信我怎么办？”

    许嬷嬷掏帕掉她手上的血，“您现在的样，老爷看了一定不信，您绝不能让他瞧一丝一毫的端倪来！”

    “您是无辜的，什么也没过，什么也不知。”许嬷嬷牢牢的看着她，“您还得笑。”

    顾氏摇，“若是那几个山匪真的招了，老爷即便不信也会怀疑，到时我的境地一样艰难。”她反握住许嬷嬷的手，“我不能坐以待毙。”

    ……

    临行前谢蕴清将苏语凝送去了苏府。

    看着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叶柔抿笑：“人都还没走，就不兴起来了？”

    安儿用手戳戳她的嘴，“阿……笑，笑。”

    苏语凝拉开他的小胖手，没有心跟他玩，“母亲，我舍不得清清。”

    “都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母亲从前还不信……现在看来这话有理。”叶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兴的，说明谢蕴清是真的待妧妧好，才会让她如此依赖。

    苏语凝没有听太懂，若是从前她必然要追问是什么意思，如今连问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多时，苏谕齐和谢蕴清从书房来。

    叶柔笑问：“聊什么聊那么久？”

    苏谕齐眉心沉着暗，看向叶柔时才舒缓了神，“就是待了几句。”

    谢蕴清向两人告辞，苏语凝听着他说话，用力地抱了安儿，一也不看他。

    谢蕴清无声叹气，起初那几日还好些，越临近他要走的这日，小姑娘就越发焦躁，今日来苏府的路上就跟他置起了气。

    他看着她，柔声笑：“妧妧不送送我？”

    叶柔知苏语凝在闹绪，其实心里舍不得，于是起：“走吧，我也坐累了，就当走动走动。”

    苏语凝跟着起往外走，就是依然不看他。

    谢蕴清想抱抱他，可当着岳父岳母的面也只能作罢。与她话别，轻掀衣摆上了车。

    直到车往前动了动，苏语凝终于憋不住了，跑上前垫着脚抓在车轩上。

    叶柔被她吓了一，招呼车夫，“快停！”

    谢蕴清挑开布帘，苏语凝眶红红地看着他，“说好了初七，你别忘了。”

    谢蕴清心都化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