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笑看着他，“大哥也不必妄自菲薄，凡事总有第一次。”

    谢蕴清垂眸，神凝重，“是儿思量不周。”

    “父亲。”谢蕴清歉疚：“此事错在我，钱庄的生意要，不如还是让二弟来接，他毕竟比我有经验的多。”

    柳绾绾乍见她这样还是有无措的，“那, 现在去？”

    谢蕴清皱眉，“儿不懂，既然每一笔都是属实可循的，何有押款不放的理？若是连这银钱生意都不到诚信，我们万昌钱庄的招牌还如何让人信服。”

    “好。”苏语凝用力了脑袋，失落一扫而空，喜喜的就抱住柳绾绾的手臂往外走去。

    苏语凝也不等夏云打伞, 用手遮在上, 急急忙忙的就往钱庄里跑, 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

    小姑娘最怕打雷了, 谢蕴清往外走去。

    “走了啊……”烛光亮起来照在苏语凝微有些失落的脸上。

    月儿找来了一棉线，将两打成结，“不如我们来玩翻绳。”

    谢承眉见他已经知晓事的严重，念在他是初次接手不懂变通，也没有再过多斥责，“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这几日去将历年欠赊的账全收回来，往后但凡时隔久远，大额的银票，一律压款半月，从现银充足的分号调拨过来再放。”

    谢承一就看了他的答非所问，手掌拍在案上，“共计三十余万的两的银，你连商议都没有就给批兑了去。”

    苏语凝问月儿，“清清还在和夏云说话吗？”

    谢蕴清看着账本上描红的几个列目，神不改，“账目每一笔都清晰，应当没有错的。”

    他停来看着谢予安，边笑意淡淡：“听说二弟今日去过钱庄了？怎么也不见你。”

    几家分号的掌柜都起了脚，纷纷告到了他这里来。

    看到夏云驾着车过来才舒展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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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谢予安言辞恳切，眸中夹杂着意味不明。

    依赖的样让谢蕴清极，被抛一日的不虞也就烟消云散了。

    夏云回看了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语凝和柳绾绾已经了楼, 他来不及多想, 跟了上去。

    谢承将手里的一册账本往两人面前推去，睛看着谢蕴清，“你告诉我，票号的现银怎么会较以往少那么多？”

    谢蕴清走在廊，谢予安迎面而来。

    苏语凝被勾去了注意力，坐直了和她一起玩。

    那边苏语凝也跑上了楼, 看到谢蕴清就跑地更快了，将自己往他怀里一钻才安了心。

    天里已经暗了来，月儿将屋的灯逐一上，一边：“我刚才看见老爷边的吴总来请了少爷去，像是有什么要的事。”

    快旁晚的时候起了雨, 还砸了几记雷响, 谢蕴清眉心轻拧，搁手里的笔起走到窗前。

    “大哥有所不知。”谢予安接话：“现银不足若是无法周转，钱庄随时有可能会吃……太平时候也不打，可刚理完蜀郡一事，本就元气大伤，若是钱庄无足够的现银支撑，崩垮就是接连的。”

    谢承见他不过一挫折就萌生了退意，脸沉了来，“既然你不好，那就让你二弟来。”

    吴总：“二位少爷快去吧，老爷已经在等着了。”

    谢承的面上神依旧难看，他对谢蕴清抱了不小的期望，贪墨一事他也理的漂亮，不想在这里给他了这么大个篓来。

    谢蕴清，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谢蕴清面愧，“只是后面的事，要劳烦二弟了。”

    她将棉线绕在手掌上，手指灵巧的一勾，就翻了样来。

    这场雨来的急，倒也去得快，用过晚膳便停了，被打的泥地里泛着阵阵青草香。

    谢承坐在书案后，手里翻看的是钱庄近几个月来的账目，听到两人来，他抬起，：“你们来的正好。”

    谢予安眉目间的冷一闪而过，“正巧还有别的事赶着去理，所以走的匆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