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生病看医生，他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沈湛替她装好背包，拎在手里，直接牵着她往外走。

    “可那个叔叔总是莫名其妙的。”问她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还要问，明明她不知事，也要问。

    只因为记得遵循“尊老幼”传统德，她没好意思直接说那叔叔“笨”。

    “其实呢，那个叔叔很可怜的，平时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陪他聊天。”沈湛循循善诱，“我们乔乔这么乖，就当帮哥哥的忙，咱们一起去见见他行不？”

    乔乔抿思考，“那好吧，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陪他聊一会儿。”

    乔乔终于同意，沈湛顿时松气。

    结果，事实却往他脸上打了一掌，告诉他：别太天真。

    直到见到费医生，他才知乔乔中“可以聊一会儿”是指，她愿意坐在那里听人说话，却不一定合回答。

    费医生坐在桌前，右手握笔，左手摆着记录本：“乔乔目前有什么最想的事呢？”

    “我不告诉你。”乔乔别开脸，显然不信任他。

    “呃，你看啊，叔叔跟你哥哥是很要好的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他不断探寻乔乔心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用你帮，我自己会到的。”反正沈湛都答应她了，她记得清清楚楚，才不需要旁人手。

    越到后面，乔乔越不肯回答，低玩着手机上的粉球。这是她前几天新看上的手机挂件，在手心的、的，好玩。

    多次遭到拒绝的费医生终于明白：这是个不肯合的病人。

    “她的心防线太，本不愿跟其他人。”言之意，这个乔乔不受礼貌规矩约束，无论她到什么年龄，只会随心随行事。

    乔乔不合，治疗没办法行，如果采取非常规手段行涉，沈湛又不同意。

    一个两个都“任”，这让费医生万分苦恼，只得叫沈湛把人领回去：“你可以试着让她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的，但最好不要直接满足，静观其变。”

    一番折腾只得到“静观其变”四个字，沈湛又开始疼。

    上，他无法拒绝云乔。

    行为上，他不能拒绝乔乔。

    因为这俩互相影响。

    可云乔都要走了，他哪坐得住？

    最近云乔刻意回避那天的事，但凡他提到一，那人就竖起屏障自我保护状态，导致他不敢太过激。

    只得另寻他法。

    沈湛没有恋经验，脑转了一圈只记得那些往他边凑的人要么递书，要么送东西。至于送的什么东西不太记得，因为本就没放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