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林呢喃笑笑，转给他拿了瓶。

    顾羽顺手拧开，又给她递了回去。

    林呢喃意识接到手里，仰就喝。喝完才反应过来。

    两个人同时一顿，又同时笑了。

    这一笑，仿佛缩了时光，他们不再是半熟不熟的彼此试探，而是旧友重逢，往事历历在目。

    一时间，都有些慨。

    林呢喃轻声：“我再给你拿一瓶。”

    “要‘有甜’的那个。”顾羽提要求。

    林呢喃丢给他一瓶某山泉。

    顾羽晃了晃工刀，“我手没空。”

    林呢喃帮他拧开。

    顾羽拍拍快递箱，“摸了半天，脏。”

    林呢喃不伺候了，“你还想让我喂你啊？”

    顾羽眨：“真聪明。”

    林呢喃没好气地把瓶怼到他嘴边，“你粉丝知你这样吗？”

    “你可以告诉他们。”顾羽笑。

    “你赢了。”林呢喃投降。

    这个人变化真大，和记忆中的样完全不同。

    19岁的他腰板笔直，谦虚有礼，压的时候疼得五官扭曲也不抱怨一句，哪像现在？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还油嘴。

    “也喝了，快递也拆了，说正事吧！”这是在逐客令了。

    “恐怕不行。”顾羽脸可厚，抬手去抓她手腕。

    林呢喃猛地把手背到后，冷声：“你要嘛？”

    顾羽愣了一，解释：“看看几了，你不是着表吗？”

    林呢喃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拇指轻抚着小羊表带，表带的伤疤似乎隐隐作痛。她知，这是她的错觉。

    顾羽像是没发现她的异样，了张巾净手，掏手机看了看。

    “恐怕得再等等。”语气如常。

    “等你助理来接？”尽量淡定。

    顾羽神秘一笑：“等蓝层开完会。”

    话音刚落，林呢喃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