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一，就全买了。

    然而，这个“程序”是有时效的。

    走购广场，手上提满了购袋，两只胳膊上还挂着一整排，大大小小的袋几乎把她淹没。

    面对路人异样的光，林呢喃发的脑门渐渐降温。没好意思回别墅，打车去了家属院。

    了小区，再次引起围观。

    阿姨们的讨论声不加掩饰——

    “开网店的吧？”

    “八成是，不然谁买这么多。”

    “一回瞧见货不打包的，用袋拎着。”

    “现在的孩啊，跟咱们那时候真不一样了。”

    林呢喃臊得都不好意思抬，真心希望她们别记住自己，免得的招呼都不敢再打。

    衣服太多，沙发上放不，还有一半堆在了茶几上。

    林呢喃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盯着绿绿的购袋，大脑仿佛停机了一般，半晌没反应过来。

    就像忘了这些衣服是谁买的。

    在疑惑它们怎么现在了自己家。

    直到看见手机上一连串短信，看到银行卡可怜兮兮的余额，想起路人诧异的目光，想起阿姨们摇叹气的议论，林呢喃才一反应过来。

    抱着脑袋，一接一地砸。

    我不正常……

    我这样不正常……

    我有病……

    我绝对是生了大病……

    再次被铺天盖地的自责和羞耻心淹没。

    还为去的钱心疼。

    她不是什么有钱人，买药都要在国产和之间犹豫半天，短短半天的功夫，却几乎光了奖金，买了一堆可能这辈都穿不着的衣服。

    为了消解愧疚，她把衣服一件件在上，努力安排着，什么场合穿这件，什么场合穿那件，尽量保证每件都能穿在重要的时刻，钱也算没白。

    退是不可能退的。

    再也不想去那几家店了，不想被当成神经病看待。

    顾羽和木清扬找了一圈，直到看见家属院亮着灯，才确认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