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小仙女的妈妈也哭了。

    毫无形象地崩溃大哭。

    一个不知是婶还是阿姨的人，着泪说：“那可是神病院，哪里是说去就能去的？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让人说起来，樱樱以后还要不要工作，要不要嫁人啦？”

    林呢喃笑了。

    苦笑，笑，无语地笑。

    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觉得悲哀。

    因为知，对方的说法固然荒谬，却也说了很多父辈人的心声。

    因为知，小仙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仙女留了一封遗书。

    凌的字迹，写的最多的词是“对不起”。

    “爸爸，妈妈，对不起，不能成为你们期待的孩了。妈妈还年轻，再生一个弟弟吧！如果人死后灵魂不灭，我一定会好好看护他。”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请你们让他多玩几年？去动园，坐天，玩板车，寒暑假门旅游，而不是上各各样的辅导班……妈妈，我真的很不想上辅导班。”

    “妈妈，我还是您的。很很。”

    “但是对不起，这辈不能再您的女儿了。”

    “爸爸，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忙了，推掉一些应酬，帮妈妈分担一些家务，你看，妈妈都有白发了。”

    “请你们不要怪学校，也不要怪李老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替我向李老师说声‘对不起’吧，给她添麻烦了，我知，一直以来她都很关心我。”

    “……”

    “同桌，对不起，连累你了。也谢谢你，没怪我。那天在场，我其实就是想跟你个歉。”

    “你要好好学习呀，考上东华大学，遇到一个健康开朗，可以和你一起聊路飞，一起玩海盗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