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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羽和林呢喃一起回了家。

    “你真要在我家赖到大年初一吗？不用回你的大别墅和家人一起过？”这是林呢喃第一次正面提到顾羽的家人，尽量说得幽默些。

    “我有大别墅，但没有可以一起过年的家人。”顾羽也是第一次正面回答。

    “我是孤儿，爸妈在我六岁那年就去世了，因为山坡，我刚好车小便……”

    加上爷爷、外公外婆，全家七人一起去旅游，只有他一个人活了来。

    “我去山找人帮忙，走了很远的路，差被人贩拐走，不敢相信任何人。”

    被野狗追，翻垃圾桶，就是那时候经历的。

    “去过几个亲戚家，都没待去。直到被后来的爷爷收养……去年，他们也去世了。”

    老两是大学教授，对顾羽很好。顾羽十岁之后生命中一切的温和修养都是他们给予的。

    只是，二老都已年过七旬，病痛缠，一年前先后去世。

    漫而复杂的经历，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顾羽的表意外的平静，似乎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反反复复咀嚼了好久，就像台词一样背得瓜烂熟，这样说来，仿佛在演绎别人的故事。

    林呢喃不敢当着他的面掉泪，只抱着他，把红的睛藏在他颈侧。

    “没事儿。”顾羽拍拍她的背，反过来安，“其实我一直过得都好。爸妈在时，家里六个大人我一个。后来的爷爷脾气更好，我都二十了，还给我读睡前故事，用法语。”

    “再后来，我就遇见了你。”他的声音更加温柔。

    林呢喃泪却得更凶，“我都没听过法语的睡前故事。”

    顾羽指腹轻柔地抚在她，笑着念：“Aime moi un peu moins， mais aime moi un peu plus longtemps.”

    林呢喃漉漉的睛眨了眨，有小不满。

    “我少一，但我久一。”

    这是法国电影《黎小歌》中的对白，这么经典的台词，她自然知。

    顾羽低，轻轻地吻上她泪的，轻声说：“好，我会的。”

    “？”林呢喃有呆。

    “你久一，也会多一。”顾羽垂望着她，黑的底着浅浅的笑意，还有的。

    林呢喃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