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简单的要求让沈铭川意外了一，纵容地把风机递给他，自己理了理睡衣坐，等着林老师的贴心服务。

    “我又不是没剪坏过你的发，就当迟来的赎罪好了。”他边说边盯着镜里林萧远的表，想要抓住其中转瞬即逝的绪。

    林萧远非要留在沈铭川房间里睡，他也不再阻拦，条件是一人一条被，总算安安稳稳地过完了剩几天。

    “……我们认识多久了？”林萧远忍不住问他。

    后半句话让沈铭川不乐意了，不许他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那你就要为了我好好自己，不要闹小孩脾气，像昨天晚上那样。”

    沈铭川的发怎么折腾都好看，尾英气，低尾温柔，披着更是风万。他边边脑补这个漂亮的alpha在床上会是什么姿态，汗把发丝和肤黏住的觉……毕竟上辈沈铭川还没养过这样的发，他实在是馋得不行。

    “你对我的技术这么放心啊。”林萧远拿着剪刀比划，研究了五分钟教程视频，迟迟没有刀。

    可那是……前世的事了。

    忍耐着绪，他揣着私心没给沈铭川剪太短，刚好到脖的度，能扎成个小啾啾。他放剪刀，听沈铭川夸他的技术。

    他低帮沈铭川剪发，脑里已是翻江倒海，嘴都忍不住地颤抖。唯一的可能是——沈铭川和他一样，都带着记忆穿越到这里。迟到的真相让他无法相信，他和沈铭川分别说漏嘴一回，这算什么，平手了么？

    完了不算，他还要把手指在发丝间细细抚摸，摸着摸着就从背后抱住沈铭川，痴迷地耳语：“铭川，我真的真的好喜你，喜到想把你娶回家，喜到可以为你去死。”

    沈铭川因为林萧远急急忙忙的样忍俊不禁，把剪刀他手里，让他随便剪。

    沈铭川洗完，他就神发亮地盯着那发，有个想法蠢蠢动，沈铭川看他一，问他又想什么。

    “萧萧，去你想的事，不要被我绊住了手脚，”沈铭川拿手指拭去他嘴角的，微垂着，“等到那时，我们再慢慢说。”

    回了酒店，林萧远和沈铭川打了好几局斗地主，每一把都被沈铭川完。他不服气地嚷着再来一局，反而被沈铭川无嘲笑了一通。

    林萧远的心漏了一拍，拿着剪刀的手不自主地发抖，他当然知沈铭川说的是什么。有一次他不想去理发店，就让沈铭川帮着随便剪剪，光顾着欣赏沈铭川修的手，一个嚏没憋住，一小撮发就短了来，留尴尬的一个坑。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学校里发太多少有碍事，沈铭川去理发店的路上忽然想起对给他有独钟的林萧远，就问问他愿不愿意帮他剪短。

    离开学只剩三天功夫，林萧远一回家就开始补作业，把字填满就算完工。报复睡了半天后，被沈铭川一通电话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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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萧远求之不得，嘴角快咧到天上去，好好洗了两遍手，随便换衣服就去拜访他两条街之外的“邻居”。

    “想给你发。”

    沈铭川偏过，一样笑起来，“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但你现在遇见了我，我不会再给你难过的机会，”林萧远看看树丛里几只飞舞的萤火虫，声音带上笑意，“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三四十岁了还想和你在一起。等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了，我们就走遍世界上每个地方，有没有孩都无所谓，也不求轰轰烈烈大富大贵，别人问起来，你就牵着我的手说‘这是我老伴’，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人。”

    沈铭川反问他：“你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这绝不是恋时的一时冲动，而是在面对生离死别时，他认真设想了无数遍的未来，这一次谁也不能拦着他。

    “十……”那个“六”字还在尖打转，沈铭川却用吻堵住他的话，发梢蹭过他的脸颊，只剩抓心挠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