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开始闹腾，韩也啧了一声，心怎么喝多了这么不安分呢。

    目光中的男生模样很好看，此时喝了酒，白的两颊透着淡淡的绯红。

    韩也默了一会儿：“还想喝啊？不是说好了不喝了。”

    韩也跟醉鬼解释：“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他顿了顿用酒后清澈的大睛，乖巧而无辜地看着他发问：“你都不生气吗？”

    “不可以，”霍歌摇摇，一脸严肃地跟他讲理，“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冤有债有主，我没骂你，所以你不可以打我。”

    他停顿了一，眉间恢复了几分清醒时的姿态：“看不起我啊？我告诉你，我能喝得你爸都不认识你。”

    霍歌好笑：“你是不是以为我醉了？就这酒，你也太天真了吧。你叫韩也，是韩叔叔的儿，今年十七岁，就读于青州市立城区榕镇立青中学二八班……”

    似乎有些看不透。

    孺可教，霍歌满意地嘿嘿笑了两声。

    嗯。

    韩也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乐声：“行，那我不打你。”

    韩也看明白了他里的绪，说：“想说什么直接说。”

    “什么什么？”韩也反问。

    似乎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话落的同时霍歌就开了：“他们叫你野狗啊。”

    这时旁边忽然有人大吼声，李昌宇吵吵嚷嚷着蹦了起来，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

    说完他像是骤然发现了什么乐趣似的，忽然凑近霍歌，与他那双盛着醉意的双对视片刻，韩也低声哄问：“你说，我是谁？”

    霍歌想了想，指着桌上一堆七八糟的啤酒瓶和其余几个不太清醒的人，发一声很不屑地笑：“就这就喝醉了 。”

    他妈教过的，自其力。

    霍歌想转个面对他，但脚步不太稳，哪怕被韩也整个搀扶着都不免趔趄了一，此时他睫那双漂亮的大睛，有些困惑地打量着韩也。

    韩也咬了咬后槽牙，尖轻了一圈牙尖：“那你认得我吗？”

    “……”韩也说，“我生气，所以我可以打你一顿吗？”

    韩也简直要被他这副模样气笑，这小家伙一个晚上拐弯抹角地骂他，要不是里醉态明显，他都要怀疑对方在这跟他装醉，就为了能光明正大骂他几句。

    霍歌喝醉了不闹人，但喜走走停停，一段几百米的路是被他走了几十分钟。

指盘算命的架势，韩也怪有意思地看了半天，然后就见对方脸上了更为迷惑的神。

    与他那双酒意朦胧的醉对视半晌，韩也又见他嘴轻轻一扯，角捎带着弯起来，而后用着很无辜的轻嗓音一字一顿地说：“也、狗。”

    他说着停顿了一，弯着角很是得意地补充了一句：“这次是我骂的。”

    “……”

    这会儿路边几乎没人，只偶尔路过一两个晚归的行人。等两个陌生少年离开后，有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发声音。

    “也哥儿。”后有熟人经过喊了一声，韩也扭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霍歌嘴，迷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问：“喝醉了不喝了，没喝醉也不喝了，那怎么样才能继续喝啊？”

    转而又一把抓住他胳膊，想把他拉到自己边困住：“你想嘛？”

    霍歌朝韩也凝望了片刻，想不解法，脆站起。

    蓦地，霍歌忽然停脚步毫无预兆地问了句：“什么？”

    夜里十多，除了烧烤店，整个十里街非常安静。透亮的月光挂在天边，缱绻的灯火照亮路灯的少年，秋风徐徐缓缓在两人衣角发梢拂而过。

    白惑压制住李昌宇一边的胳膊，对韩也说：“阿也，霍歌喝醉了吧，要不你先带他回去？省得到时候被叔叔说。我看小杰还行，等一会儿我让他帮我一块把老李回去。”

    “我去拿酒啊。”霍歌理所当然地说。

    那两位少年模样的人打量着路灯的两个男生，细碎地谈着渐行渐远，这片朦胧的路灯又只余走得慢吞吞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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