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呼！”

    “嗯……君、君未见好之徒有德也！”

    仲离站在阁榻前，面朝庄琏，正默背着论语，神之仓惶认真，将手中攥着的糕都成了渣渣。

    庄琏靠坐于榻，白皙修的手指拎着书脊，将指抵上眉心，书籍正好落在他视线前面，完完全全挡住了在他脸上此刻的神。

    只见肩膀微微颤抖。

    仲离见状歪了歪，蹙起的眉似乎在表达他的不解。

    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又急切起来，又将那一句论语颠来倒去的重复，但无论再怎么重复，也只是缺字少意的更厉害。

    仲离不知该怎么办了，膝盖一弯，就想跪着思过。

    庄琏这时才将面上书籍拿来，一见仲离莫名其妙的要跪，开叫住了他，“仲离，父后不是教过你，男儿膝有黄金。”

    “嗯。”仲离闷闷的又站起来。

    抬一看，发现他父后脸上似乎并没有动怒的迹象，反而面颊还有些红。

    “以为你生气……”仲离一字一句的解释。

    每次开，仲离吐字都会显得很困难。

    庄琏倒听的津津有味，手肘撑在矮几上，低又是一笑，和他耐心对答：“父后是在笑。”

    “笑？”仲离已然忘记了自己手里握着的糕。

    “嗯，小离歪打正着说了句自己的想法。”庄琏将他拉过来，从衣襟里拿帕给他着手指，“父后很兴。”

    不过庄琏显然也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动作看似慈，实则也没给人净。

    仲离垂眸看他，闻言也勾了勾。

    “我会说很多的。”仲离又接了一句，语气中似有邀的意味。

    “嗯，父后知。”庄琏将帕朝矮几上随意一扔，抬看了看他，“不过会的多些，总归更好。”

    仲离，便趁着庄琏兴，又背了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粉黑无颜。”

    “那字念黛！”庄琏难得又气又笑，问他：“谁教你的这首诗？”

    仲离不语。

    “少傅？”庄琏和这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着这简单语言，不厌其烦似的，“嬷嬷？”

    仲离摇，“自己背的。”

    庄琏闻言也顾不得这句诗对着他念有不妥之了，细尾微微一抬，诧喜，“真是你自己背的？”

    仲离虽已年到十五，却还不擅撒谎。

    “那小离想要什么奖励？”庄琏见他，心不错的眯了那双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