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没有接话，厨房里一时只有煎排的滋滋声。

    半响，沃尔夫再次开：“你还好吗？”

    托斯问：“你指什么？”

    沃尔夫说：“心态。你应该不是毫无觉的。”

    托斯闻言有开心。

    其实午时托斯就没那么气了，因为他仔细一想，沃尔夫确实也很难人——克西西先生私里给了他一个开溜的机会，也是信任他的人品，知他不论如何都不会机密。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在事公开之前就透给自己和米娅呢。或许他也是无奈之不得不悄悄离开。

    而现在托斯找上门来，想不到沃尔夫言语里还关心的，那托斯就心不错了。

    “确实有些让人不安。”托斯说，“但沃尔夫，你知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既然鐖元素已经被发现，那么对它行研究总是合理的。即便是为了自保，地球也必须大，武用不用是一码事，但有没有是另一码事。我不是士兵，我是一个研究员，我的目的是让地球掌握一样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的武，如果它真的过分大，那我相信不到生死一线的关国际联不会令使用它。所以我不会有太大负担。”

    沃尔夫看了看他：“好吧。这说辞可比克西西那让我好接受。”

    托斯把削好的土豆递给他：“后悔辞职了？”

    沃尔夫摇：“我能接受你用这方法说服自己，但不至于让我后悔。我也不知事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们各自想清楚了就好。反正后果最终都是自己承担。”

    托斯便适时地岔开话题：“这么说来，你不担心米娅吗？”

    沃尔夫端详着手上的土豆：“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她不是有自己的虚无世界吗。”

    托斯说：“任务分我不能告诉你，但说实在的，米娅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界。”

    “先别说这个了，我先问你，”沃尔夫指着坑坑洼洼的土豆问，“你第一次削土豆吗？”

    托斯摊手：“我家都是女佣在啊。”

    *

    之后没几天，沃尔夫便有了新的工作，成为了斯斯化工企业的一名研究员。

    虽说名没有国联化研所那么响亮，但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是无数业人士梦寐以求的薪职位。

    以沃尔夫的本事和阅历，找到这么个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第一天到岗就忍不住对实验室的风气大开嘲讽，言辞刺耳句句带毒，倒是让他的新同事们目瞪呆。

    托斯依然隔三岔五地跑到沃尔夫家打发晚上的时间，有时会带些材，有时带瓶红酒，有时则什么都不带。

    托斯也曾盛邀请米娅和自己同去，但米娅想来想去还是拒绝了。

    因为沃尔夫本人并没有邀请她，那么她如果贸然和托斯一同去打扰，可就太不礼貌了。

    每当这时米娅便很羡慕托斯。托斯是男孩，又很会聊天，而且他认识沃尔夫已经很久了，所以他们两个才能更自然地朋友——而米娅只是因为被安排沃尔夫的助手才加他们的。这么想来，她似乎有些多余。

    三个人的友还是太拥挤了。

    当然，之所以屡屡拒绝托斯，也是因为米娅实在没有时间。她现在几乎每晚都是全研究所最后一个走的。

    大卫消极怠工，压力全在米娅一个人上，她不得不多时间阅读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