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得很漫。霍行薄还是没有看她，林似不知还该说什么，担心他没有系安全带，小心地偏过去帮他系好。

    她指尖过他手臂，车忽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重力让林似心惊，她抬起，正好撞上霍行薄的睛。

    他里只有怒火。

    “我给你布置的琴房，你就是这样每天带着男生去练琴？”

    “不是，不是每天，我经常都跟许佳一起练琴，我室友，就是我闺，她还几次要我带你见面，本来上个周末我是想告诉你的。”她慌到都忘了解释的是什么。

    霍行薄绷着脸：“可我看到那个男生喜你。”

    “不是的。”林似摇，“他是跟我表白了，但我拒绝了……”

    “你说你没男朋友。”

    “我当时快——算了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都告诉别人我有男朋友。”

    霍行薄问：“什么是算了，你就这么委屈？”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

    两个人第一次争吵，林似这些日以来忐忑的相敬如宾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她不知该怎么才能让霍行薄不生气。许佳对边禹会亲会抱，但他们是恋期的侣，而她和霍行薄显然本就没有恋这个过程。

    “对不起，这次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我想考研，从前我打算的就是考卢音的研究生，毕业就当个钢琴老师。刘老师他能帮我，但我又怕你会介意，一开始我就拒绝了，是我不好意思再拒绝导师第二次。”

    “你不好拒绝可以找我。”霍行薄望着她睛，“林似，我告诉过你，有事跟我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林似看不懂他里的愫，哑然无法接上话。

    霍行薄已经拿手机，不知拨给的是谁，他在电话里命令：“联系一卢音的校领导，林似有自己的功课，没办法帮任何人完成毕业演奏。”

    他利落地挂了电话：“我再告诉你一遍，林似，你办不了的事告诉我，我能办。”

    林似重复地说对不起。

    霍行薄重新发动引擎，路上是一段冰冷的沉默。

    林似想找话题，但不知说什么。她现在察觉自己并不了解霍行薄，哪怕是现在吵架了想讨好他也找不到方法，不知他喜好。

    她忽然想起了那首赫，偷瞄了一霍行薄的侧脸，男人廓冷隽，脸上还是天。

    她小心翼翼地把乐曲调来。

    一瞬间，车厢里被这快的钢琴曲充盈，所有沉默都被驱散。

    霍行薄握方向盘的手僵了瞬间，也许没察觉到她会这么。

    他廓没有刚才那么绷冷漠，林似总算松了气。

    到家时也是他直接车走在前面，张叔过来泊车，询问他是停地面车棚还是停到地车库，他也没理会，笔直双大步走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