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这一天就不门了，我怕我自己受不了。”林似有些茫然地望着霍行薄，“行薄，我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我知很重要很重要，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去跑步了。”

    他们在途中遇到了林仲君的车，林仲君车跟霍行薄打招呼，他也是来墓祭林似父母的。

    霍行薄说：“跟着你的心走就是了，别对错。”

    两扇门缓缓打开，林似站在门外，她也像是在焦急寻找什么，看见他时蓦然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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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心的。”

    霍行薄问：“信佛？”

    “没有看见太太起来呀。”

    她牵得假装自然，实则力气很重，像拽着一救命的稻草。

    那天霍行薄就坐在车上，想冲去时霍霁的司机锁死了车门，也没有停车。他听她这样说，才想起来原来那天她不是买生煎迷路，她是想去父母的墓地。

    到家时也才九，霍行薄走卧室，没有看见林似。

    林似缠着霍行薄一整天，她从来不知自己这么黏人。晚上睡觉时，她看见落地窗外的一满月，圈着霍行薄的腰。

    日过得很快，林似发现霍行薄骨里并不冷漠。他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有时候不说话，只是对上她的睛就会笑起来。

    她不想隐瞒他：“今天是我爸爸妈妈的忌日。”她说起她不愿意去祭拜这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但是又有些彷徨，这法是不是不对。

    “不要想了。”霍行薄抱住她：“也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过好当，那一天会自己来找你。”

    关文慧说这些年林似不来，都只有林仲君和她过来，时常也有巩秋韵在，林扬偶尔也会跟着来。老太太不敢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一天总会把自己藏在家里。

    她知今天是林仲夜和甄夏的忌日，她明明不用去祭拜这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却在这一天里心空如野，像没有方向的船，这么多年始终都像在飘。

    “买菜，也刚回来。”

    林似犹豫着：“我觉得我的不对，但理智告诉我应该这么。”她苦笑了，“我记得有一次吧，我在老师的Studio练琴，早上我心不在焉，总觉得这么不对。我就门往他们的墓地去，但我从来没去过，很多路都跟七岁那年的路不一样了。”

    他快步穿楼，钱姨在厨房里忙，他沉声问：“林似呢？”

    “你去哪了？”林似仰着脸问他。

    “哦。”林似终于如释重负般，笑着拉住了他的手。

    林似第一次觉得暑假过得这么快，好像也没练几首钢琴曲就已经到了快开学的日。

    “我在书房没找到你，你今天醒这么早啊。”

    ……

    所以她在路上迷了路，城市的每一条巷都是一样的，每一条路都是那些景。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忍不住想哭。

    她早上醒来看见枕边没有人，她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找不到他影，也看不见关文慧熟悉的影，只有哼着歌忙碌的钱姨，和园里定期过来打理的园丁。

    今天的林似格外没有安全。

    她相信了他的话，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关文慧坐在车上说起很多林似小时候的事。

    他了盥洗室和三楼的琴房，都没有找到林似。

    “关姨呢？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她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焦急过，乘坐电梯去地车库准备开车去找林似，但电梯在负一层时停了来。

    “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信佛的吧，小似也离开林家了，她是想有个寄托吧。这三个孙儿里只有小似最得老太太的喜。”

    她明明知是周四，霍行薄会去上班，但他没有提她便没有问。她和他聊音乐，聊关文慧老家的经历，聊东拉西扯的东西。

    她不敢离开霍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