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听懂了这些，但又愿没有听去。

    李英芝哽咽地问她：“你跟行薄闹到哪一步了？”

    “我跟他提了离婚。”

    李英芝张地问：“他答应了吗？”

    “没有。他不承认是他的。”

    电话那，老太太明显地松一气，安她：“小似，我们都想你过得好，也想你实现自己的梦想。你不想考研了吗？是过来人，嫁给谁不是嫁呢，总都要背负些什么。就算不为林家，就算只是为了你自己也不要跟他再闹去了，好不好？”

    林似没有上答应。

    对李英芝，她从来无法说拒绝的话。

    可她又迈不过自己这关。

    …

    她一整夜没有睡。

    没有上回复李英芝，她好想为自己义无反顾活一次。

    他们都说知她难受，可他们只是“知”，却无法会她现在的痛苦。

    手机到天亮时已经没有电关机了，她也懒得充电，浑浑噩噩躺到了天明。

    她就这样撑着到天亮，最后闭着只睡了几分钟，被房门一阵开门声惊醒。

    关文慧端着早餐放到桌上，里的光悲悯。在她要开喊一声关姨时，关文慧背过飞快跑了房间，仿佛害怕看到她。

    林似错愕了好久，掉角的给手机充上电。

    窗外的黄角兰在寒风里摇动，又不畏风霜向上生。

    她靠着窗，看了很久。

    她终于还是打给了李英芝：“公司还差多少钱，要怎么渡过危机？”

    她妥协了。

    为了林家人，她再一次妥协了。

    她起去盥洗室洗脸，化妆。去衣帽间挑了一条及踝的睡裙，浅绿的颜，舒服的真丝面料，腰肢和都包裹得刚刚好。

    霍家的气足，她就像在温度刚好的初夏里行走。

    她打通了霍行薄的号码：“你能来吗？”

    “好。”

    电话的男声是嘶哑的状态。

    …

    林似一直望着房门，直到看到来的男人。

    她才发现霍行薄眶底是一团青，眶里也有红红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