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错了吗？”

    林似愣住，浑僵，无法动弹。

    那天她撞见老太太和林仲君在书房谈话，老太太说鲁迅先生的《边文学》，她现在想起来，她好像也读过。有一则《骂杀与捧杀》是不是？

    那天在书房，李英芝张地站起来说她脸红，可她没有啊，那只是他们自己的心虚。

    林仲君在这个家一向都是听李英芝的，他沉默了会儿：“是我们对不起你，但这些年林家没亏待你，也为你选了个好丈夫。手段是差了些，可是……”

    林似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她渴求地望着李英芝，这个老人再也没有了慈的模样，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其实一直都有破绽。

    “你动她一试试？”霍行薄抬起手臂挡在林似前。

    巩秋韵愣了，这一刻完全变了从前慈母的嘴脸，但她不敢对霍行薄撒气，只盯着林似：“你别忘了一开始你是要嫁给温余白的，是我们你才能嫁去霍家！”她来拉林似的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过来！”

    巩秋韵不敢动，恼羞地去看林仲君。

    她又笑又哭，回再去看那些，更加赤.地明白。

    李英芝带她了书房，老太太的书房有一扇古典的屏风，那后面一直都只放着些不用了的木椅木桌，很少有人去过。但林似跟着绕去，才看到一面挂满照片与画像的墙。

    林似的视线从林仲君上挪到巩秋韵上，又停在李英芝上：“生病，我和绮扬守在她病床前，他们弟俩困了就回去睡了。我一个人守着，给她倒袋，宁愿饿着肚也要先给她喂饭吃。

    “我知你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因为你的提议，你爸爸妈妈就上了飞机，就死在了飞机上。你提议的什么？”

    巩秋韵有些动容：“小似，是我们养的你，为了林家你付一，不是应该的吗？我们三个大人为了林家拼死拼活，从前的卢市谁不围着林家转？现在的林宅只是一个空壳。我知我们这一切你难过，但你想想也失去过一个儿，而你失去的只是一个生化的宝宝啊，他又没有缘分……”

    生化之后，好像他们只是想把她留在林家，也一直都想让霍行薄也跟她住在这边。

    有太爷爷太，有爷爷，还有林仲君与林仲夜。

    她痛苦地质问：“为什么啊？你说啊，为什么！！”

    想用那些本没有安全效果的避..让她再次怀，是吗？

    是林家的祖宗跟跟皇亲贵族的合影，官府的合影。男都穿着盘扣大褂，女都穿着刺绣旗装，或是致旗袍。

    林似忽然就想，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了。

    “是你错了。”李英芝终于开，望林似一往她的书房走去。

    另一面墙上的照片则是林家一代人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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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的一切，全都是捧杀，是吗？”

    “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嘶哑着嗓音，哽咽着那样无助。

    被当成一把利用的工，是她不够好用，不够锋利？还是他们本来就是那么坏！

    画像都是用玻璃装裱起来的，是晚清和民国的一些画像。

    …

    心上的痛苦像一座大山。

    “你再说一遍？”霍行薄目眦裂，那是他和林似的痛，他恨不得亲手毁掉林家，“你们信不信，我让你们三个都去坐牢！”

    年轻的林仲夜，没有遇见甄夏之前的林仲夜。穿着西式甲与衬衫，领扎着蝴蝶结，修挑，光。眉宇间英气朗正，对着镜笑得雅致大方。

    “我只想知为什么？”

    你们说林家可能要联姻，绮哭着说她还小，她不想联姻，你们都望着我。那我就帮你们去联姻吧，反正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没有父母，是你们把我养大的，我舍不得看你们为经济发愁。

    李英芝的目光停留在林家一代人的合影上：“看见了吗，这是你爸爸，你害死的爸爸。”

    你们说家里的条件不支持我考央音，那我就不考吧，我放弃了那么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