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不能通过关卡而急，更为她尚未而惆怅：“宁师妹她……真的能吗？”

    有乐观的声音：“一定能的！毕竟宁师妹这么努力！”

    “可一事，不是光努力就够了的。”

    “你说的对。”一顿，修师兄定定地望向万象阵里毅的影，仿佛在见证奇迹的萌芽，“但如果不是心怀支撑她前行的信念，她如何能这般努力？能持了来？”

    光是看到宁琅奋斗的影，修师兄便觉得自己血沸腾，浑充满了斗志和力量，不能输于人后。

    想到这里，他不由猛地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宁师妹一定能，而且会站在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度上。”

    他没有据，他纯粹只是认为宁师妹她能、她值得。

    说来会让人笑掉大牙也说不定，但他确确实实地从宁师妹、从一个凡人的上，看到了修界的未来。

    第12章 十二   跟踪东朔。

    六个时辰。

    整整六个时辰的时间，宁琅饿了就咬一放在万象阵外的的大饼，接着继续回去挑战，经历无数遍的从零开始后，她终于登上了陆地。

    脚结结实实地踩在陆地的那一刻，宁琅扬眉吐气，泪也不禁了来。

    太不容易了。

    真的。

    宁琅觉得万象阵第十关最大的敌人不是在于对平衡力的考验，不是时不时从海面之张着血盆大咬过来的，而是来自心的恐惧。

    对失败的恐惧。

    尤其失败来得是如此简单、如此轻易。

    当一次又一次、仿佛无休止的失败袭来，很容易被它击沉，变得停滞不前，连迈哪怕只是一步，也变得艰难无比，很退缩，充满了疑虑，不知怎样才是对的，怎样才能不用面对失败、能顺利抵达岸上。

    她变得很不安，又暴躁，甚至禁不住直呕酸。

    但宁琅捱了来。

    靠着前世无数直撼人心的画面捱了来。

    宁琅每掉海里一次、回到了令人恐惧的起始浮木，便去想一想东朔，想一想他吐血吐得仿佛濒死的一幕幕。

    若她止步于此，将无法改变哪怕是只有一丁的未来。

    她知万象阵的外面有修师兄们为她加油鼓劲，而思及他们，宁琅也会想一想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在最终一战时被抓着脖、四肢被一撕来的血腥画面。

    宁琅想，她现在多持一息，这些关她的师兄弟们，会不会便能多捡回一手臂、一条，能侥幸活来。

    宁琅隐隐约约似悟到了什么。

    老实说，上一次在驼峰时，见着一峰的同门，她便有同样的觉了。

    只不过这回和上次同样，那一丝觉仅现了一瞬，消逝得太快，她没有能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