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宁琅发现异常，他轻咳一声，掩饰异样，余光扫了她一，发现她的神比他还要怪异，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睛发直。

    宁琅：“……这是什么？”

    东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心脏。”

    宁琅倒一凉气：“你的？”

    “我的。”

    宁琅仍不敢信，女匪徒一样行扒开了东朔的衣襟，发现心真的空了个后，用看怪的目光看他，又一瞬哽咽了，却咬了牙关，忍了什么。

    呼一气后，她问：“你把心挖来……是打算送给我的吗？”

    ——这么久没见，宁琅一发魂的功力半不减。

    见东朔像是一秒就能挣脱业狱的束缚，跑来砍死她，增上一笔新鲜乎的恶业，宁琅赶正经回来：“你把心掏来嘛？”

    “止痛。”

    宁琅默了。

    问：“很痛吗？”

    “很痛。”

    宁琅便也觉着很痛了。

    空气里一时没有了声音。

    沉寂良久，先打破沉默的不是宁琅，反倒是东朔。

    看宁琅开心他不兴，但没想到的是，看她难过他更加不兴。

    就莫名觉着浑跟着难受，哪里都不对劲，想抚平她的眉，想见她开怀，容不得她的脸上有半伤心。

    于是想把她的注意力从地上那颗咚咚动着的心脏转移到其它地方去。

    声音和语气怎么听怎么别扭，宁琅听到他忽然风不相及地说：“你的修为涨了。”

    宁琅有懵，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一茬，愣愣地应了声是，然后解释：“跟妖王打了一架。”

    “你赢了？”

    “恩，我赢了。”

    然后空气又安静了。

    对视许久——

    东朔：“……恭喜你。”

    “……谢谢？”

    两人接着大瞪小。

    这么互瞪去也不是办法，见宁琅的余光又不住地往地上正微弱动着的心脏瞄去，见着又要开始难受，话不知不觉就脱而了。

    东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