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张纸巾在手心止血，想重新投工作，没想到凌陌去而复返。

    “你说。”她坐到办公桌旁，向凌陌了个手势，凌陌没动。

    本来没有预约是见不到老板的，可有人认了凌陌，“凌小，真是大驾光临，程总在办公室，快请。”

    “我又不是木，怎么不疼，能忍就行了。”

    “茗，疼不疼啊？”瑶瑶刚毕业没多久，跟着季茗学习，虽然是行新人，但胆大心思，是季茗最看中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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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烟灰缸残留一堆的烟，程斯言将其直接扔了垃圾桶，发现桌上还有烟灰，她又用纸巾抹了几遍，才说：“现在可以坐了吧？”

    “我有事问你。”凌陌直奔主题。

    这女人是谁，凌陌不认识，大概率是那女人的助理或者秘书之类的。

    “没有可是，度已经晚了一天，今天大家都辛苦，对接好各个端，不要任何岔。”季茗将手别在后，淡定自若地指挥，她从来不是气的人，现在的辛苦和小磕绊，比起小时候吃过的苦算什么呢？

会踩空。

    手心的伤不疼了，倒真像那颗麻木的心，怎么撕扯，都没有觉。只有凌陌，才会揭开她的疤，那旧伤到现在就隐隐发疼。

    “茗，你忍着，我上去买药。”助理瑶瑶转要走，被季茗叫住：“小伤不用大惊小怪，我自己理，你们继续，不要耽误时间。”

    凌陌让张雯等林涛，自己直接去了商场办公区域。

    她知凌陌得过支气炎，还有鼻炎，闻不得烟味。

    “没事，我呼几就好了，你先...先伤。”凌陌努力调节气息，她还举着药袋，季茗伸手接过，望着她忽起失落，沉音：“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茗，我帮你。”助理瑶瑶走到季茗边，直接拿过碘伏，“你这纸巾都粘住了，消毒有疼，你忍着啊。”

    “洺洺，棉签、创贴、碘酒，快来理一伤吧。”她气吁吁，额前的发丝凌地搭在鬓角，一看就是快跑所致。

    “哟，什么风把我们家大小来了？”她说话时将窗开得更大些，“不好意思啊，知你不喜尼古丁味，我又不知你要来，次提前通知。”

    她就是程斯言，四十岁，明基商场老板，凌陌的继母。酷旅游，生洒脱，最奢侈品和钱。

    她不知那女人在不在，也不想打电话，只想撞运气。

    真奇怪，明明稀松平常，是个人都该会的东西。季茗却舍不得凌陌学会，她最清楚，成的代价是什么。

    凌陌的话戛然而止，望着那女孩似火，季茗没有拒绝，只是伸手任由她理，眉不曾皱一。

    “伤...我帮你？”

    凌陌生惯养，曾经是个对生活常识一无所知的小白，大学里更是被季茗成了公主。谁曾想她现在，知突发况买什么，或许连生病都只能自己照应自己吧？

    “你跑太快了，左右走走，不要站着。”季茗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满笑意，扬着女人的自信和光芒。

    “好的。”季茗低避开她那楚楚动人的神，多看一，心就会柔一分。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还没去就闻见扑面而来的烟味，凌陌蹙眉捂鼻，嫌弃地推门。

    窗边站着一位时髦靓丽的女人，她艳而不媚，妆容而不俗，着一张标志的东方人脸。她的衣品，给人一的贵甚至级，从价格不菲的首饰到百达翡丽名表，全没有哪样不是国际名牌。

    “可是茗...”

    “不用，谢谢。”季茗撕开纸巾，有些碎片已经黏在了伤上，凌陌难受地抱住双臂，只觉得发麻，这块伤好似伤到了自己的心，疼得她倒一气。

    凌陌苦笑：“你离开后我学会了很多事，这不算什么。”

    七楼是明基商场员工办公场所，几个门独立开来，其中转角的大开间便是总经理办公室。

    凌陌在竭力控制自己，商场的药店在地超市旁，她跑得上气不接气，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茗挑了挑眉，没再说话。因为她的余光发现，凌陌悄然走开了。

    她宁愿不顺手也要拒绝自己，凌陌不死心：“我帮你吧，你这样...”

    “哟，您还会开玩笑呢？”

    凌陌的现和离去让她的心起起伏伏，可谁也不能从她淡漠如尘的神中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