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季茗本想去台晾浴巾，听到凌陌声音停了脚步。

    她并非故意偷听，只是不想随意闯影响她打电话。

    凌陌亲昵的语气，刺痛了季茗的心，她想起了那天和凌陌亲密相拥的男人。

    或许她已有男友，或许她还是跟从前那样，不知控制与别人的距离。

    季茗苦笑，如果真是这样，何必绞尽脑来接近自己？

    她不想重蹈覆辙。

    不要给自己退路，也别给后悔机会。

    季茗悄然走开了，她把衣晾在了厨房台，走书房关上了门。

    她思绪凌，打开笔记本也无法专心投工作，索打开电台，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行静心。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是微信信息。

    季茗拿起一看，竟然是程斯言，这都几了，她给自己发信息什么？

    “后天过会的方案有大概思路就先发过来，我的时间很宝贵，等不起，不想再一拖再拖。”

    十一了，程斯言突然来个威是什么意思？

    季茗努力回想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难就因为圣诞节的活动预算了，让她多了几十万成本吗？

    不至于吧，程斯言不该是这么没格局的人，季茗听说明基商场员工福利很好，堪比企事业单位，可为什么这次要揪着节的方案不放，还要步步呢？

    季茗从不受制于人，也不受人胁迫。工作的安排，她有自己的节奏和安排，可程斯言是甲方，她不能视若无睹。

    “知了，程总。”

    很奇怪，被程斯言这么一打岔，心似乎平缓了。她无需心都是凌陌，可以分散力。

    她伏案工作许久，觉得腰酸背痛，加上思路受阻，整个人疲惫不已。

    每当她停止思考时，凌陌总会在脑海中打转。季茗抚摸着无名指的戒指，拉开桌屉，里面放着凌陌的照片，上面压着个饰品盒。

    她取左手的戒指放于桌上，并将屉的盒取打开，拿里面的戒指在右手。

    对戒同心相连，她的那只刻着“陌”，另一只是“洺”。

    季茗总会在特别想念凌陌时，换戒指，她在一个人的世界，着无人得知的傻事。

    雨夜总能勾起人的绪，不知凌陌睡着没有，季茗看一时间，已经十一了。

    她悄悄走到主卧，发现还亮着灯，可里面已经没了动静。

    应该是睡了。

    还好，她没来缠自己，否则季茗不知如何面对。是冷落她，还是溺她？

    那分寸线，她没把握能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