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呢，以酒为媒，放纵自由，把一个人的浮世清过成遗世独立的状态。

    凌陌量浅，今晚纯粹心不佳，想来两，红酒的回甘有些苦涩，正如此刻的心。

    事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凌陌很惆怅，她觉得压抑，准备走房间，玩会凌四季的阶拼图，释放绪。

    “若清，我正馋你酒呢。”一句简单开场白。

    “你倒是比我想的聪明，那看来你也知我是谁了？”

    在同一时间，她失去了一切，连同自己的命，也差放弃了。

    季茗中闪过讶然之，心中竟会泛起丝丝喜悦。为什么她要等着别人来否定和肯定，比起凌陌的执着和倔，她是弱者，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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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专属自己的充实和彩，无需和凡尘对话，也不会被俗事困扰。

    她忘不了自己捧着凌陌生日糕，一一吃完的场景，也忘不了那晚大雨的冷，更忘不了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的日。

    书房的灯还亮着，经过门时，凌陌发现顾若清正盘坐在飘窗，对着电脑沉思，边上放着酒瓶和酒杯。此时的她，被窗外的月光笼罩，有月独酌的潇洒。

    这觉，似曾相识。

    程斯言的故事在烟里，顾若清的人生在酒中。

    被季茗冷漠拒绝后，凌陌反而冷静来，她是不是用错方法了？她总是没有机会开解释当年和宋尧的事，也没法跟季茗度。

    “一知半解吧，洺洺搞不定，在工作中吃了憋，只能请大佬来主持大局，你又在明基商场的提案，除了清创传媒的创始人顾若清，还能会是谁呢？当然，我是不知你跟洺洺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大概也是惺惺相惜，彼此很信任的吧？否则你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倒希望我能醉生梦死一回，些格的事，总觉得日过得过于平淡了。”顾若清帮凌陌倒了些，与她碰杯：“我杯，你随意。”

    凌陌抿轻笑：“你连我弱多病都知呢？”

    “你这弱多病的骨能喝酒？”

    “我真是小看你了，果然带着偏见看人，不但会偏执还会影响判断，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探我知不知你和阿茗的事，看在你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我都知，但是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支持你，想从我这探阿茗的事，可没门哦。”

    季茗的沟通障碍，真是多少年都没变过。

    顾若清细细品着杯中酒，轻笑：“你想找敌吃醋，可别找错人。”

    她看向顾若清，“你应该不想看见我吧？或者不希望我在这。”

    她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心平气和地聊聊？

    “没事，我既然选择靠近她，就不怕失败和丢脸。”凌陌瞥见书柜还有几只酒杯，“不知我能蹭几不？”

    顾若清品酒的动作停，饶有笑意地望着凌陌，她竟猜到自己的用心？

    “来吧。”顾若清忽然说话，凌陌回神，想挤个微笑，却发现很难。她不想对顾若清拧，说实话，对这女人，她也讨厌不起来，哪怕是自己的假想敌。

    季茗心的伤，有三条裂：失恋、重病、以及父亲的去世，本来以为那人渣死自己会无动于衷，可她还是又恨又悲。

    “随便你。”她无法给回应，只能没有地说这几个字。

    “您这威士忌喝完又是红酒的，混着喝不会醉？”

    “当然，好酒之人总不得有人陪着，顺便唠唠嗑。”顾若清说着将电脑放回桌上，凌陌恰好瞄到PPT界面上放着明基商场的logo，顿时明白了所有。

    如果不是顾若清陪着鼓励着，她或许会再次想离开这个世界。

    本来顾若清已经好初版，但季茗提新的想法，她便想再完善一，免得被程斯言刁难，有些人问题刁钻，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通，顾若清“怼人”，一定要对方心服服。

    凌陌想起喜在台烟的程斯言，她常年以烟为伴，总是独来独往，很少见她跟爸爸双对。

    “本来怀疑你是敌，但我想你更像洺洺的知己或者亲如家人的朋友，刚刚你故意叫她两次，想来也是为了气我，被她这么一打击，我现在反而清醒了。如果你是她女朋友，她不可能让我跟你在同一屋檐，就算不顾忌我，她也会顾忌你的受。”凌陌说着又了一，明明是度数很低的红酒，却觉得火辣辣的疼，就像酒浇在伤，重重地燃烧。

    “刚刚阿茗对你那么说话，你还笑得来？”顾若清端起酒杯，轻晃：“抱歉啊，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