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俩位置不同，在其位谋其事，我作为甲方，对乙方提要求无可厚非吧？顾总。”

    “您的要求又偏离了吧，首先方案修改您没说篇幅问题，其次我们方案已经解决了您提的问题，生意人该看结果，我们活动媒的也看效果呈现，总在这些有的没的问题上来来去去，真是浪费时间，难怪你们搞这么久。阿茗，你要反思了，是我们团队专业问题，还是甲方问题，注意沟通，不要被莫名其妙打击了自己信心，其实是被人故意刁难也不自知。”

    两人正锋相对，“战火”一即发，顾若清通过cue季茗暗讽程斯言不专业，程斯言则明里暗里挑刺。

    “顾总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反思。”季茗知顾若清话中之意，话接得很顺溜。

    程斯言端起一杯茶，放于鼻轻嗅，倒也不气不恼。她算是见识到顾若清的犀利了，女人的自信和底气往往来源于实力。

    其实方案怎么样，她本不在乎。

    “你们姨甥俩一唱一和，倒是默契十足，有备而来。”说完她轻抿一茶，将杯底压在TM杂志上。

    顾若清和季茗相视一看，都面讶异之。

    “听程总这话意思，这方案确实没那么重要了。”季茗合上笔记本，发现程斯言正盯着TM杂志封面看。

    难她猜到了什么？还是查到了什么？

    “还是开门见山吧，我不喜弯弯绕绕，想尽办法把我来，程总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顾若清白熬了个夜，季茗脸也不好看，她大概猜到程斯言的意图是什么了。

    想来TM主编这件事，应该是被她知了。

    圈这么小，程斯言要查事，并不难。

    季茗没吭声，两位老板对话，自己不想喧宾夺主。

    “我呢，一直很喜TM的杂志，四打听之才知TM的主编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都没见过主编真容，只知到时付款。于是我就多问了一嘴，原来收款人名叫顾若，再一查，很费解，一位没有学历，期卧病在床的阿姨，怎么可能写得这么惊为天人的全球时尚杂志，品牌故事线的文笔，更是堪比文学类作家。”

    季茗不动声，顾若清不言不语。

    程斯言笑：“我这该死的好奇心总喜打破砂锅查到底，后来才知，原来这位顾阿姨有位了不得的妹妹和一位优秀的女儿。”

    “打住。”顾若清脸微沉，面不快，有被人侵犯隐私的恼怒，“直接说你目的吧，程斯言。”

    她叫了全名，程斯言淡淡一笑：“J，代表季茗，Q代表清，你们俩这天衣无的合，帮我竞争对手写稿说不过去吧？”

    季茗对她刁钻的提问司空见惯，平静回答：“接TM主编时，清创还没有跟明基合作，算不上犯规，写稿是私人好，并非公司合作，更算不上违约，程总不必拿这件事说。”

    顾若清却站起，直击重：“程总想明基的杂志是吧？”

    “她明显是。”季茗也随之站起，她随时跟顾若清同一阵线，甚至好丢业务的准备。

    “二位，我话没说完呢，不要激动。”程斯言缓缓站起，习惯地拿着电烟，在手里把玩，“这个方案我觉得没有问题，今天就可以发执行，但杂志的事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你们是兼职主编，随时可撤。TM跟MJ一定是天海市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不喜危机，所以必须消除。”

    程斯言走近顾若清，她对尼古丁，甚至厌恶，不自觉地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