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说话，不需要动。”程斯言开始了杠言杠语，顾若清白她，转而对季茗说：“阿茗，把酒拿过来。”

    “脚都这样了，先不要喝了吧。”

    “不喝我哪睡得着觉？”

    季茗一边收拾碎片一边说：“你意思是，今晚要跟程总同床共枕吗？”

    程斯言眉一挑，笑脸盈盈：“我倒不介意哦。”

    “那么多房间，我换着睡都够了。”顾若清瞪向季茗，还有心打趣自己，看来凌陌没事了。

    “顾总，你一定要把嫌弃人挂在脸上吗？”

    “我对事不对人，别没话找话想跟我吵架。”

    “你这是怼事又怼人，吵架还押韵，我认输行了吧。”程斯言见过牙尖嘴利的，涉过老谋算的，就没遇到过像顾若清这么难搞的，多次把自己噎得无话可说。

    季茗无视她俩的对话，一番收拾后，她拿来药箱，先为顾若清涂上活血化瘀的药，再给程斯言抹了伤膏。

    “程总这个还好不是大面积伤，这两天不要碰，若清你最近少走路，没伤到骨的话，很快就能恢复，如果明天还疼得厉害就去医院。”季茗叮嘱一番后，又去忙着重新煮姜茶。

    伤凉飕飕的，疼痛渐消，程斯言脚转了两圈，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问：“季茗的无微不至是你教的，还是天生的？”

    “为了活着，什么都得会。”顾若清冷冷的一句话，让气氛跌冰，程斯言凝望她，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都藏着一些不愿提及的过往，只是今天，她和凌陌的共同经历，恐怕藏不住了。

    想到此，程斯言的心跌谷底，缠绕在心中的结，从没打开过。她不曾跟任何人诉说过，就算跟凌为详，也只是心照不宣。

    凌陌忘了，她也假装忘了。

    每到这似曾相似的恶劣天气，程斯言就会失眠，她的恐惧不亚于凌陌，只是时间太久，变成了一习惯。

    她什么时候学会烟的，其实就是那件事之后...

    “程总受寒，光喝姜茶没用，我冲了板蓝，若清就喝姜茶吧。”季茗把东西分别送到两人跟前，待：“不是很，但也不能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