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言烟沉思，薄雾环绕，她神渐渐迷离。

    “你一定有办法求证，斯言，帮我好吗？”凌陌恳求她。

    “帮你？”程斯言眉一挑：“我说过不会同意你和季茗在一起，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哦？你这盲目的自信倒是像你爸爸的。”程斯言中划过一丝不屑，她没有离不开的人，也没有必须要的事。

    什么，不，全凭心。她任多年，习惯了这样。

    凌陌笑笑，走到她边，倚靠桌边，说：“我用我对季茗的肯定，你心里对顾若清多少留了些执念，合作也好，征服也罢，她扰了你的心，不是吗？”

    “你也知我这人好胜心，被她冷漠相待，心有不平也正常，倒也不至于说生执念来。”

    她会对别人生执念？开什么玩笑？

    程斯言这辈只想活个潇洒，不受约束，从来都是裹人脚步的东西，她不需要。

    如果不是因为愧疚，她的人生轨迹何至于这样？何至于为了把凌为详捧上去，牺牲自己的名誉，个家，多个份，圈禁自己。

    可惜，她想要的自由，不在这个时空。

    凌陌知她不会承认，“我来的路上打了个电话去客栈，你猜怎么着？”

    “怎么？”

    “客栈电话转线了，一叶清舟停业了，房正在转让。”

    程斯言脸骤变，“真的？”

    “不信你去确认一？”

    程斯言面凝重，向自己住过的客栈去了一个电话，打听之才知顾家妹已经离开那里，店面委托中介招租转让。

    “我要买那栋房，柳你帮我打听价格，到时候我先免租给你经营，至于什么时候拿回来，日后再说，麻烦你多跑几趟，价格谈拢需要签合同，我本人会过去，谢谢。”

    挂完电话，程斯言转而联系了另一个人，那是凌为详的司机，偶尔也为他所用。

    凌陌来找程斯言，就是为了这些。她，比自己有效，要想求证爸爸那天有没有去过客栈，只有找司机。

    事发生得太突然，凌陌想不到其他可能，程斯言求证过后一定也会这么想。

    电话没说几句，程斯言就挂了，挂完后她给对方转了一万块钱封费。

    “我看来了，你是来我钱的。”程斯言扔掉手机，脸沉，气场冷到极。

    认识这么久，凌陌第一次见她这样。

    “是不是如我们猜想的那样？”

    “我们刚走，他就去了，呵...这个糟老。”程斯言冷笑。

    凌陌的心受到猛然一击，纵然猜到可能是这样，可听到答案她还是很窒息。

    爸爸早就知自己取向？早就知她跟季茗的事，那么多年前，甚至毕业那年的安排，都是故意为之吗？

    而且忍了八年之久，都没有破自己，这个心思，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