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言语气充满无奈，顾若清没再说话，决然地转离去。

    多年来，她不止一次掐灭心火，只要把那些扼杀在萌芽中，就不会滋生那些额外的。

    人的是个极其复杂的东西，它会在聊天、相甚至争吵中悄然变质，也会因为某句关心、某个神滋生贪念。

    这觉，要不得，也要不起。

    程斯言一步，顾若清就退两步，这要怎么继续？她真是大，从没遇到过这么大难题，已经不知到底该怎么才好？

    是不是不解决那个季华明，不把凌为详压去，就永远只能这样？

    顾若清啊顾若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程斯言无可奈何地挠挠，望着她远去的影叹息。

    傍晚，黑暗覆灭最后那光亮，乌云笼罩着医院，衬托得红十字的标识格外清晰，病房里的灯光努力地亮病区，燃起病愈的期望。

    凌陌之无味地吃着粥，她每天魂不守舍，郁郁寡，把吃饭和睡觉都变成机械动作和任务，对康复她不抱什么希望，伤了有药可医，心病了要怎么办呢？

    人一旦对生活失去盼，就找不到活去的动力。

    她不知这世界还有什么好。

    只剩绝望和黑暗而已，她曾经是别人的光，如今她都照不亮自己，也再也等不来自己的生命里的曙光。

    “不错嘛今天，吃了大半碗。”程斯言见凌陌胃有步，心也跟着好了起来，“多吃好得快。”

    “有吗？”凌陌脸煞白，说话有气无力，她低看了看碗，清淡的菜粥，不知放了什么，竟有些开胃，凌陌很久没有吃得有滋有味，甚至受到饱腹。

    “看来这个厨很合格，以后专门让她给你好不好？”

    “嗯，也好吧。”

    程斯言见她绪不，走到一旁的桌，打开笔记本电脑，说：“季茗给我了第一期月刊的大纲，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季茗名字，凌陌眸抬了抬，目光依旧无神。

    “她写的应该很好吧。”

    “好不好这个东西要读者界定，你们同专业，你应该知她文笔怎样，真不想看看？”

    凌陌摇：“没有这个必要，我再关注又能得到什么？她已经放弃我了。”

    “好吧，我收拾一，你好好休息。”程斯言说着将饭盒碗筷收拾好，“我去去就来，你可别再跑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

    程斯言，故意把电脑开着，拿着保温壶走病房。

    她刚走，凌陌的视线就转移到电脑上。她记得季茗在大学里很喜写作，曾经还投过稿在校刊，经常被刊登来，她写过各类小短篇，文笔总是很生动。

    那些旧校刊，凌陌都有收藏，只是很久没拿来看了。季茗说得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会在原地。她真以为解开误会，只要心意相通就能克服万难，她太天真了。

    她没有能力去解决父亲设的障碍，她无力挣扎现实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