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吐槽后，凌陌和季茗悄然离开了，不知真相的顾若清还在清理卫生间，洗拖把。

    这一声轻柔带着尾音的撩拨之音，把顾若清瞬间唤醒，她忙转过，收回有些痴傻的目光。

    黯淡无光的双眸，透着颓废麻木，除了这副好看的，她什么都没有。

    她错愕地望着程斯言，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有数。”

    走卫生间，卧室安安静静，床上也没人，就连凌陌和季茗都不见了人影。

    “你和陌陌先回去吧。”

    “你有数就不会这样了，我真服你，知自己没酒量还喝。”凌陌忍不住埋汰：“你自己注意分寸，若清在这可照顾不了你，别磕磕碰碰伤到自己。”

    季茗溺一笑：“没事，今天521，比520多一，我们照样可以过节。”

    这是洗浴间，可泡澡可淋浴，门没关，顾若清刚走到门就看到程斯言一/丝/不/挂地坐在浴缸边上，龙正放着。

    “陌陌？阿茗？”唤了两声，没人应。

疼，多过了其他。

    双向奔赴的力量，不可小觑。

    程斯言作了个OK的手势，“你们快走吧。”

    是她想事太专注了，才没有听见动静？

    季茗恍然，坏笑：“那我觉得你可以再醉一。”

    始终跟自己的心对抗是艰难的，她想斩断又不到对程斯言不不顾。

    “我看你清醒得很，不需要人照顾。”顾若清要走，程斯言想站起挽留，却因为脚打摔。

    幸好是顺着浴缸坐在地垫上，才没有磕碰到。

    喝醉而已，她最初喝酒也醉过无数次，并不会怎么样。即使是吐，也是暂时的不适，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

    突然另一个卫生间的淋浴响起，顾若清好奇地走过去。

    程斯言的理智没有完全被淹没，她拉了拉季茗手，季茗弯腰：“怎么了？”

    程斯言应该睡了，她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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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歪，无力地抬了抬：“你实在想走就走吧，知你不想面对我，我也舍不得为难你。”

    “我把车留这，你把人吓跑我不负责。”凌陌说着挽着季茗，“破坏了我们520的夜晚，等你清醒了再跟你算账，哼。”

    “今晚我要搏一搏。”

    “真难得你还知521的义，回家回家，好不容易把小的支走，又被老的折腾，容易嘛我们。”

    顾若清吓得冲去，却没敢去扶，依然保持着安全距离，“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

    程斯言的白皙净，没有一丝瑕疵，因为太瘦蝴蝶骨廓分明，她微微回眸，媚透着勾人的目光，“若清。”

    为什么要上来，为什么忍不住跟过来，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只要顾若清对自己有一意，她都能持，她都不会放手。

    “她们已经走了，我酒还没醒呢，你放心啊？”

    程斯言扶着浴缸艰难地站起，放的差不多了，她慢腾腾地关掉笼，坐浴缸，半躺而。

    顾若清站在门，半天没缓过神。

    “你...？”

    声音很轻柔，对顾若清的冲击却很大。

    顾若清见她一个人这么吃力，自己却连搀扶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更加恨自己的无用。

    “你还知担心我啊？”程斯言笑笑，分不清是醉话还是真心话，“不洗澡我睡不着觉，知你不喜烟味，我更要洗掉了，如果你不喜我烟，我可以戒的...”

    这招擒故纵不知能不能奏效，程斯言在赌，赌顾若清的现是因为在乎自己，赌她过来是因为担心。

    “哎...”她轻叹，望着盥洗盆后的镜，里面的自己还是这样。

    她都不知自己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