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大方。”抚掌而笑，坤仪松了气，脆利落地告诉了他，“宴上你斩的那个就是蔺远才，不是别的妖怪化冒充。”

    聂衍不解：“蔺家其余的人都是普通人。”

    “那不知，反正化妖的就是他本人。”坤仪耸肩，“宴开始之前，他单独来见过我，说愿意我明珠台侍奉我左右，我见他得好看，便答应了，送了他一条手绳作信。”

    见人得好看就答应？聂衍眯。

    坤仪不觉得哪里不对，继续：“那手绳有些特殊，是用红的符纸搓成条编制的，会灼伤一般的妖怪。”

    “当日宴上我看过，他化妖之时，手绳仍在，若是妖怪变化冒充，不会连这个手绳也一起变，平白给自己添伤。那况瞧着更像是他因着变故有了妖气，然后被手绳灼伤，才跟着现了原形。”

    说罢，她将双手举过耳畔：“都告诉你了啊，可别再怀疑到我上。”

    聂衍颔首，里墨转：“臣多问一句，殿送人的定信，为何会是这样的手绳？”

    “我这个人天生命怪，容易招惹邪祟。”坤仪哼笑，别开去看窗外枝上的，“要留在我边，若没东西傍可怎么活。”

    想起昨晚朝她飞扑过去的猫妖，聂衍坐直了，张嘴正要再问，她却起了，黑纱上金的符咒纹路在他面前一晃，雾一般地跟着她往外飘。

    “该说的都说了，侯爷答应本的事，本改日会命人来请，这便先告辞了。”

    话音落，最后一抹黑纱就拂了门槛。

    走跟来都一样快。

    聂衍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绪复杂。

    说她喜他吧，确实也喜，分明是不受罪之，都愿一五一十地同他招供。

    可若说她有多喜他，似乎也没有，一个不兴，走得就也不回。

    这程度，他想，定是还不够的。

    ***

    黄昏时分，蔺家送来了大量赔罪礼，声势浩，比之前的闹腾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衍是不想收的，奈何蔺家人跪在他大门，扬言他不收就不走，引来了大量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先前不是还闹呢吗，怎么突然给昱清侯赔这么大的礼？”

    “听说是坤仪公主面，给昱清侯主持公了。”

    围观群众一听这位公主，立发了暧昧的哦声，揶揄起哄之势甚嚣，声音穿过院墙，听得聂衍脸铁青。

    “主别生气。”夜半劝，“无知之民罢了，朝中熟悉您的人自然不会这么想。”

    话是这么说，第二日他上朝，刚穿过第一门，就见几位朝臣笑地行至他侧，同他行礼：“昱清侯今日风姿绰约，容光映人呐！”

    他不适地皱眉：“几位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侯爷是快人，我等也不绕弯，听闻侯爷得了坤仪公主青睐，我等实在有要事想请侯爷帮忙。”

    第5章 你当她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