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垂，僵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

    “殿不愧是刚从异国回来。”杜蘅芜站在旁边嘲，“如今说话连都捋不直了。”

    “哎呀，这不是杜二小么。”坤仪侧看向她，凤微眯，上打量，继而又笑，“京中都说二小为那女学院尽心尽力，我瞧着也是，都瘦成这样了，衣裳穿着都空落落的。”

    “自是比不得殿金贵养，虽是穿着丧服，也不见个守丧模样。”杜蘅芜反相讥，又看了聂衍一，神微变，“难得昱清侯今日也肯给我颜面，大驾光临。”

    聂衍拱手，算是见过礼，目光在她手上的红绳结上停顿一瞬，又移开了脸。

    “二位请吧。”她侧开了。

    坤仪笑，与聂衍一起并行往里走。

    在场女眷甚多，皆往昱清侯上打量，一边脸红一边议论。

    “鲜少瞧见这位侯爷，生得真是俊朗。”

    “听闻还未曾婚。”

    “前些日李家上门去说过亲，被拒了，闺阁里笑了许久呢。”

    她们多私语一句，聂衍的脸就更难看一分，待走到，他已经是面若冰霜。

    “臣要是没记错，殿曾说臣定会喜今日之事。”

    受到隐隐的怒气，坤仪抬袖掩，凤眸心虚地转了转：“侯爷如此，难不喜来这闹的地方被人称赞？”

    聂衍扭就要走。

    “诶。”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哄，“别生气嘛，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一气，聂衍沉如海：“殿若是需要个架来充门面，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要臣前来。”

    “我知你，又要说盛京容华馆里有的是。”坤仪挑眉，“可那些架都没你好看呀。”

    聂衍翻手就要甩开她。

    “哎，好了好了，骗你的。”她连忙安抚，“今日确实还有别的要事，若我消息有误，侯爷就只当是来陪我吃酒，若是被他们说中了……那侯爷当真会喜今日之行的。”

    最后半句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他耳侧说的。

    耳一红，聂衍退后半步，微恼：“不用凑这么近说话。”

    “那可不行，毕竟是秘密。”她眨，又端了桌上的桂糕捧到他前，“别恼我了，尝尝这个。”

    这么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聂衍轻哼，接过来放在手里，没动。

    坤仪自顾自地端起另一盘，刚咬了一，就听得杜蘅芜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女还没来得及关怀公主殿，邻国那位驸，这次又是怎么死的？”

    聂衍低瞧着，就见坤仪脸上闪过一瞬的苍白，而后垂眸，若无其事地：“被我克死的呗，怎么了，稀奇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殿也是心大，害死了一个又一个，却也还敢招惹男人。”她在两人面前站定，侧看向聂衍，“侯爷与公主应该才相识不久吧，许是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