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了，已经送去了刑。”坤仪叹息，“他们漏了些风，臣妹约摸知是谁。”

    说着，看了杜相一。

    帝王见状，表凝重起来：“杜相，你方才说的事，可否当着坤仪的面再说一遍。”

    杜相仍还跪着，见坤仪坐，表颇为不忿：“启禀陛，老夫所言之事，坤仪公主应该比谁都清楚，臣唯一的孙儿已经死在了她边，孙女再遭毒手，臣实在是无法再忍了。”

    说罢，捧上一封书信：“老臣的孙儿并非病逝，还请陛还老臣一个公！”

    杜相的嫡孙杜素风，四年前死在坤仪的怀里，御医说是突发恶疾，但杜家人知，杜素风一向康健，断没有突然病逝之理。杜相原本当时就要发作，可是杜素风留一封遗书，要杜家人不可为难坤仪，还说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没什么可后悔的。

    杜家忍了四年，没想到四年之后，换来的是杜蘅芜在与坤仪起争执之后变成了一只玉面狐狸。

    新仇旧恨，杜相怎么可能不恨不怨，还放坤仪好过？

    帝王默了默，没有打开那封书信，而是对杜相：“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让他九泉之都不得安宁。”

    “陛——”

    “坤仪只是天生骨不好，所以先皇和太后才让她穿这样的衣裳，并非是什么邪祟。”帝王地叹了气，“莫要人云亦云。”

    “陛以为如此，就能堵住悠悠众么？”杜相双通红，“我孙儿是意外，孙女也是意外，那她前两任未过门的驸呢？过了门不到一年就害死的邻国皇呢？这些难都是巧合不成！”

    “天妖为患，全是在坤仪公主生之后发生的事，陛若不能大义灭亲，世间百姓，恐怕终将遭受大难啊陛！”

    第10章 最佳人选

    杜相这话很恶毒，径直将全天的妖祸都归结到了坤仪一个人上。

    上位者，一向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当今圣上就算再护着她，也会因此话留隔阂。杜相算盘打得很好，就算一时半会无法将坤仪拉，也要给她埋祸患。

    坤仪听得笑了声。

    杜相一顿，继而恼：“御前调笑，你里可还有陛？”

    “我御前调笑，相爷不还御前妄言么，要说不敬，相爷的罪也该落在本前。”收了笑声，坤仪凤威，“且不说古书记载妖祸早我生几十年，何以归罪于本，就说昨日宴上你孙女化成了狐妖——相爷可有任何证据指向本？”

    杜相一顿，愤然看向聂衍：“证据都被昱清侯带回了上清司。”

    聂衍看他一，淡声拱手：“回陛，事尚未查清，但臣当日就在相府，碰巧站在殿侧，殿并未过任何可疑之事。”

    “昱清侯向来稳重。”帝王颔首，“他既然在场，便能人证。”

    “陛！”杜相气急，“这不是妖灾，分明只是人祸！坤仪公主前脚咒骂了蘅芜，她后脚就化了妖，其中难没有半分关联？况且近日来坤仪公主与四皇来往甚密，非是老臣斗胆攀诬，实在是谋之云已笼上啊陛！”

    妖祸没有证据，便开始论起了党争。

    坤仪翻了个白，看向座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