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便是规律，她也不明白自己上有什么东西，但一连死了两任驸，还克死了父母，这些都是在她上发生的。

    所以，与徐枭作赌还想赢，都只是为了铁矿而已，她其实也明白，自己就是灾星。

    “人的死因有千百，死状各有不同。”聂衍看着她，曼声，“但妖怪是活之，并非魄类邪祟，她们只吃人，不会吞人魂。”

    “魄类邪祟？”坤仪仰回视他，“是会吞人魂魄的？”

    “会，但早已灭绝多年。”他抬手，指了指四周房梁上雕刻的古怪纹，“魄类邪祟还在的时候，就布满了针对它们的符咒，若是现，必定显原形，没空害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坤仪打消了疑虑。

    这些纹从小就在她的四周，确实也不可能有魄类邪祟。

    轻叹一声，坤仪什么也没同先太后说，上完香跪了一会儿便走了。

    她生前她都未曾尽孝，自然也不必在现在还给先太后添麻烦。

    聂衍目送她离开，又看了先太后的牌位一，里划过一抹困惑。

    ***

    明珠台开始布置了起来，虽说招婿的人选还没定，但四周已经开始挂上了红绸。

    坤仪倚在榻里，任由侍女给自己涂染丹寇，凤半睁不睁，似是要睡着了。

    “殿。”兰苕神古怪地上前来，低声，“昱清侯府送了礼来。”

    说完，十分贴心地询问：“您看是烧了还是砸了还是给他退回去？”

    坤仪呛咳一声，好笑地看她一：“往日里你可不是个喜糟践东西的人。”

    “也要看是谁的东西。”兰苕板着脸，“有人送的东西，只被糟践。”

    “无妨。”坤仪摆手，“他兴自己能脱离我这片苦海，送来的礼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收库房便是。”

    兰苕不甘不愿地应，去接礼的时候，还是冲夜半翻了几个大白。

    夜半被她白的宽阔程度给吓着了，犹豫地问：“我哪里得罪了？”

    兰苕笑不笑：“没有，你同你家主都好得很。”

    夜半比他家主还是更通人一些的，当即就知自家主肯定是了什么，也不好问兰苕，便扭回府去。

    聂衍今日斩了一只大妖，老虎所化，暴戾无比，他有些走神，一个没注意就伤到了背，将近两个时辰之后才归府。

    夜半一边替他上药一边皱眉：“主最近怎么了，竟能被伤成这样。”

    聂衍面无表地看着手里的卷宗：“捉妖之人，受伤有什么稀奇。”

    别的捉妖人也就罢了，聂衍可是天纵奇才，修为到需要遮掩以免引起旁人忌惮的程度，区区虎妖，哪能伤他至此。

    上完药，夜半也不敢直接问，只：“明珠台将礼收了，殿什么也没说。”